张公瑾为了缓解尴尬,呵呵一笑道:“韦将军多虑了,我纯粹是好奇一问。
韦将军单凭分析,便能得出如此结论,实属难得!”
“韦羽,你关于漠南所做的分析,已成为事实。”李二接过话头。
韦羽随即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李二。
李二严肃道:“张将军从代州回来,便是要告诉朕,如今漠南的大厥各部,局势动荡不安,已然分成了三大派系,彼此间矛盾重重,争斗不休。”
听到李二这样说,韦羽也感到有些意外。
没想到,自己的居然分析对了。
李二的目光赞许地看向韦羽,同时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韦羽将军的分析,正合朕意。
吉利,确实是我们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他活着,漠南便乱。
他若死,反而可能让某一部族趁机崛起,统一漠南,对我大唐形成新的威胁。”
“因此,”李二语气坚定,“吉利可汗需继续羁押,但要好生看管,不得有丝毫疏忽。
同时,朕要你们利用这一局势,加紧对漠南各部的渗透与分化,争取让他们自相残杀,消耗实力。”
“陛下英明!”不少人附和。
“陛下,臣认为,对漠南各部的渗透与分化策略,虽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其凝聚力,制造内部裂痕,但此过程所耗费的时间过于漫长,且最终效果亦难以确切把握。”
韦羽神情坚定,言辞恳切地表达着自己的反对意见。
“臣深思熟虑之后,仍旧坚持原先的建议,即应趁着漠南各族之间争斗不休、局势动荡之机,果断下令,立即出兵漠南,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捣黄龙。”
他目光炯炯,继续说道:“唯有将漠南之地彻底征服,令其心悦诚服,方能为我大唐边疆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从而确保我大唐能够享有长久的和平与兴盛。
此乃关乎国运之举,望陛下三思。”
听到韦羽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李二皇帝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大殿内一时之间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宫人的低语,打破了这份凝重。
就在这时,一旁的长孙无忌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臣认为韦将军之言虽有其道理,但亦需考虑实际情况。
我大唐兵马虽强,然粮草辎重尚未准备妥当,加之出兵漠南,路途遥远,兵马长途跋涉,到了漠南兵马必定疲惫,难以展开战斗。
此时贸然出兵漠南,实乃兵家大忌,恐有不妥之处。”
他微微一顿,目光转向韦羽,继续说道:“再者,漠南各族争斗,正是我大唐观察其虚实、积蓄力量的绝佳时机。
若仓促出兵,万一不能一举将其平定,反而可能陷入持久战之泥潭,消耗大唐国力。”
韦羽闻言,反驳道:“长孙大人此言差矣。
兵贵神速,机不可失。
若不趁此机会,一举奠定我大唐在漠南的权威,待其争斗结束,各部落联合起来,必将成为我大唐心腹之患。
彼时再想将其征服,所需代价将更为巨大。”
大殿内,两人的意见针锋相对,气氛愈发紧张。
李二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权衡着利弊,显然,这一决策关乎大唐的未来,他必须慎之又慎。
“陛下,臣赞同韦将军提议。”张公瑾忍不住出声。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我大唐军队素以勇猛善战着称,趁着大厥局势混乱之机,定能迅速平定漠南,树立我大唐之威严。
况且,若此时不出兵,待各部势力整合完毕,我大唐再想介入,难度必将倍增。”
长孙无忌闻言,轻轻摇头,反驳张公瑾道:“张将军英勇无畏,令人敬佩,但我大唐若仓促出兵,对漠南地形、气候、部族分布及战斗力等尚未充分了解,恐难言必胜。
再者,粮草辎重乃军队之命脉,若后勤补给跟不上,纵有千军万马,亦难以持久作战。”
李二听着两人的辩论,眉头紧锁,显然内心在激烈挣扎。
这一决策不仅关乎大唐的边疆安宁,更关乎国家的长远发展。
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房玄龄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坚定:“陛下,臣以为,长孙大人与韦将军、张将军所言皆有其理。
出兵漠南,确可彰显我大唐之威,但亦需谨慎行事,不可操之过急。
臣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