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瑛姑不仅毫不示弱,还加大了力度。
两方对峙,一灯大师索性用力一扯,佛珠瞬间被扯断,霎时间,大珠小珠落玉盘,有的嘈嘈如急雨,有的切切如私语。
瑛姑二话没说,起身坐在了一灯大师的大腿上并用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一灯大师瞬间受惊,伸手便去掰她的手,无奈她死扣着不放。
“施主,请自重。”
瑛姑温柔一笑,把头靠在一灯大师的胸膛上,嗔怪道:“伯通,你这是何意?”
闻言,一灯大师着实诧异,这才发现对方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第三者。
“老衲不是你想的那个人,请施主起来。”
瑛姑看着一灯大师的眼睛,委屈地说:“你就是你,我要的就是你。”
哎呀,这哪跟哪,说的哪门子胡话?
一灯大师又去掰她的手,无奈对方环得更紧。
“伯通,你知道吗?我曾经在脑海里想过无数次和你重逢的画面,可唯一没有这种。你太残忍了。”瑛姑把耳朵贴在一灯大师的胸膛上,听见他的心跳有些急促,她忽然眼神聚焦,抬头便朝着一灯大师的嘴唇靠近。
“你想做什么?!”一灯大师连忙起身,用力把瑛姑掰离身体,瑛姑却环得更紧,双方折腾间,桌子椅子咿咿呀呀来回移动!
“哎呀,椅子都侧翻了!”瑛姑被掰开后,又纵身扑向一灯大师,这力度来得突然,一灯大师向后迈出一脚,这才稳住身体,想要再次掰开她,不料,听见她娇嗔地唤了一声,“段郎~”
这两个字宛如魔咒般,让一灯大师瞬间定住了。
曾经的爱意,曾经的温柔,在这一瞬袭过心头,让人久久不能平静!
再看看眼前的人,满头华发,泪眼婆娑,着实让人心疼。不过,心疼归心疼,到底是回不去了呀。
一灯大师无奈闭目,念出:“阿弥陀佛,请施主放开老衲。”
“不放。”瑛姑紧了紧双手,推心置腹道,“兜兜转转,我还是觉得你最好。我曾经离开过你,如今再也不想放开你了。”
闻言,一灯大师睁开双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
若是当年,对方能看清这一点,该有多好。
他那时候不是不爱她,只是需要一年的时间而已,可偏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事已至此,重温往事,再论对错,只会有害无益。更何况,他早已看破红尘,四大皆空。眼下,只盼她找回自我,安然度日!
“施主,往事不可追。老衲知道你恨老衲,只是不必用这种方式。老衲就站在这,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看见对方摊牌了,瑛姑也不装了,上前说道:“那好!只要你满足我一个需求,我们的恩怨两清!”
“什么需求?”
瑛姑指着地上的佛珠说:“你的佛珠有多少颗,你就吻我多少下。”
“吻……?”一灯大师不可置信,双眼圆睁。
“没错。我不仅要你吻,还要你连续不断地吻,中间不得有些许停歇!”
一灯大师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道越发不了解眼前的女人了。
“怎么,不肯?”瑛姑面露愠色,“我都不嫌你难看,你竟然嫌我老!”
哎呀,这哪跟哪,又来了。
一灯大师闭目摇头:“请施主不要误会,是不可为!请施主不要逼老衲。”
“我逼你?”瑛姑不屑一笑,“我只不过要你吻我,你却说我逼你?你有这么委屈吗?”
看见一灯大师闭目不语,瑛姑指着他怒道:“当年,王重阳为了克制欧阳锋,前来找你交换武功,这才有了后续种种,所以,他王重阳也逃脱不了关系,别以为他死了一了百了,日后,我做鬼也不放过他!至于那裘千仞,他为了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能博得头筹,设计用铁砂掌伤害我儿,实在罪该万死!你就等着为他收尸吧!至于你,为了一己之私,见死不救,我跟你不共戴天!”
哎呀,这……
一灯大师的心隐隐作疼,想要反问她没错吗?周伯通又没有错吗?可又不想伤害对方。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时,他千不该万不该犹豫啊!
“武功排名,真有那么重要吗?”瑛姑凑前去问。
一灯大师摇了摇头,当初,他本打算救那婴孩,无奈,看见孩子肚兜绣有深情之诗,便做了这一时糊涂、懊悔终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