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昏迷的中年商客放置在一处角落,道:“老哥对不住了,过后我便将这衣服还给你。”接着便再向万年商会走去。
路上他又拔下一缕头发,向附近商铺借了把小刀,将之切成短短的一节节,又借用胶水,将这些被切短的头发都粘黏在上唇处,看上去仿若是一中年人。
将小刀胶水还给店家,店家笑看着他:“小伙子,是要去演戏吗?”
乔装改扮后的夏松便找了个由头:“我是要去见媳妇儿,特扮成这样逗逗他。”
在店家的喜乐声中,夏松转身而去,避开店家的目光后,径赶往万年商会。
来到万年商会大门前,夏松迈步而入,只见其内商客多如蚂蚁,熙熙攘攘,拥挤不堪。
就在夏松茫然间,已有接待之人朝他走来,问他来此有何贵干?是要谈生意,还是来开户注名?
夏松对生意之事一窍不懂,他来此无非是要打探消息,也顺便见识下这潘家的势力,眼见接待之人相问,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便道:“啊,我就是来这儿看看。”
接待之人又问:“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夏松皱起眉,想了想,便瞎说:“卖衣服的。”
接待之人又问:“什么样的衣服?什么质料?什么款式?生产作坊又是哪家?您的店名叫什么?店在何处?是本地还是外地?”
一连串的问题,让夏松顿时晕头转向。
还没等他回答,又听接待之人邀他加入万年商会,让他快快开户注名,接着又滔滔不绝说起加入万年商会的种种好处……
夏松心念一动,便向接待之人问道:“你可知道长岭镇恶虎庄的冯天南冯庄主吗?”
接待之人点头:“如何不知?冯庄主时常过来与我们会长商谈生意,怎么,您认识他?”
“有过几面之缘。”夏松说道。
接待之人点点头,又道:“冯庄主做着多种生意,皮货,药材,酒店,客店,当铺……他在那长岭镇上可算得首富。恕我直言,兄弟你看上去不像是做生意的料,若想发家致富,得好好跟人家冯庄主学学。”
夏松并不将这人的话放在心上,他本就对做生意无半点兴趣。见这人如此多话,便想从他口中打听一些所需的消息,便道:“可有坐的地方?我想问你些事情。”
接待之人道:“随我来。”当下便唤来另一接待人员:“这位爷台要和我谈些事,若再有人来你就先接待着。”接着便带夏松走到大厅一处角落,那里设有供商客歇息的软座,旁边桌上还摆有茶水点心。
夏松与这人都坐下了。
……
“您要问些什么?”接待之人看着夏松道。
夏松便道:“是这样,我本来是去恶虎庄求见冯庄主的,却听人说冯庄主临时有事,已赶往县里的万金商会,这才一路赶了来,却不知冯庄主现在何处?”
只见接待之人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道:“我并未见冯庄主到此,不过先前会长在此督查工作,之后有他家中仆人来报,说是有客来访,会长这才离去。如此想来,这客人想必就是冯庄主了。”
“会长家在何处?”夏松便问。
接待之人摇头:“这我可不便告诉你,只有跟会长来往紧密的商客,才有权出入会长家住宅,我们若非有要事,否则断不能去会长家宅滋扰,那样必会遭会长严惩。您若是找冯庄主真有急事,我可替您去通传一下,好让冯庄主过来与您相见,我也不能带您前去。”
夏松暗想:“我必须要得知潘家住宅的所在,小师妹一定被关在那里。”便道:“既如此,那就劳烦你帮我去通传一下,我找冯庄主确有急事。”
接待之人看着夏松,总有些放心不下,生恐夏松是在骗他。
夏松看他神情,知他并不信自己,便又道:“我本是要找冯庄主谈生意,哪知他不在庄内,恰巧碰见有敌人趁他不在,突袭他的庄院,现已将他的庄院占为己有。我来找冯庄主,就是要向他通报此事!”
“这是真的?!”接待之人闻言大吃一惊,“你为何不早说?”
夏松便解释:“这里人多眼杂,若是一上来就说这事,难免会引起骚乱,所以我才让你将我带到这处安静角落,再慢慢告知你。哎,想来是冯庄主在当地得罪了不少人,往常这些人都畏惧他的势力,不敢与他正面对抗,所以才在他离庄之后做这般突袭。”
“冯庄主没安排得力人手护庄?”接待之人又问。
夏松叹道:“怎么没有?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