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不成,修鞋不中,就让他跟一师傅去邻村饭店帮厨。好几次,给人不是油倒多了,就是盐加多了,为此气走不少饭店客人,被撵回了家。以后就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除了吃就是睡。现在,好歹跟他爹一块出去做工,有他爹管着,我也能多少放心。哎,你们说,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笨儿子,早这样,当初就该将他打掉。”
蔡姨说完,坐回床上,不住唉声叹气。
夏母忙劝慰:“石头儿这回跟他爹出去,肯定能做工做得好。你别再担心了。”
夏松也劝道:“人人都有擅长的事,或许,当初那些事不适合石头儿干,想来这回出去做工,反倒适合他。”
蔡姨又轻轻叹了口气。
……
夏松又问:“蔡姨,石头儿和戴叔,是到哪儿做工了?”
蔡姨刚要回答,却被一旁夏母拉了拉衣袖,随即止口。
夏松道:“怎么,不方便说?”
只听母亲道:“松儿,这些你就别管了。你这次回来,不是要寻个事做么?”
夏松便将自己要去县里做巡捕一事说了。
刚一说完,就遭到母亲强烈反对:“不行!做什么巡捕?追拿凶犯那么危险,绝不能做!”
夏松自然理解母亲的担心,想要解释。
却又听母亲道:“松儿,你在外这么些年,你不知我跟你爹多担心你,整日饭吃不香,觉睡不好。现在,你好容易回来,却又要去做这什么巡捕。你不知,做这个有多危险,咱们县里这些年,你不知死了多少个捕头,不是被凶犯杀了,就是出什么事故。我知道你学了一身本事,但总归是危险。照我看,你不如去做个教武的教师,或者去找户人家,给人看家护院,或者做个门卫,总强过做巡捕。”
蔡姨也连连说是;“松儿,你看你身体这样棒,模样也俊,不如就到镇上找事做。我认识一户有钱人家,我给你说说,你就在他那儿,当个门卫或家仆,没准儿那家的小姐会相中你,招你做个夫婿。”
夏母点头:“你蔡姨说得对,我看就这么办吧。”
夏松自知说不过她们,便道:“此事不急,我好久没回来,这几天,就先在村里转转看看吧。”
夏母蔡姨对视了一眼。
只听蔡姨道:“松儿,要去就赶紧去,蔡姨明儿就带你去那户人家怎样。”
夏母也道:“这村里还跟当初一样,又穷又荒,有什么好看的?”
夏松沉默一阵,便问:“娘,蔡姨,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夏母、蔡姨都默然不语。
夏松追问:“是不是村子出什么事了?你们想让我赶紧避开。我爹,还有戴叔,石头儿,不会仅仅出去做工那样简单吧?”
夏母、蔡姨默不作声许久。
终于听蔡姨开口,对夏母道:“松儿这孩子聪明,我看就别再瞒着他了。”
便见夏母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跟他说吧。”
蔡姨看着夏松,叹了口气:“松儿,我们村,被一伙强人盯上了。”
夏松一怔;“强人?”
蔡姨道:“这伙强人,把我们村,很多男劳力都带走了,听说,是给他们修盖房子,也不知去了哪里?你爹,还有你戴叔,石头儿,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村长不敢去上报镇府,生恐被这伙强人知道,过来,把我们村所有人都杀了。你眼下回来,最好别在这儿多待,万一那伙强人又来拿人,肯定把你带走。你虽然学过些武艺,可架不住他们人多。”
夏松便问:“这伙强人共有多少人?”
蔡姨道:“少说也有八九百,个个凶神恶煞似的,拿着一把把那么长,那么宽的大砍刀,真吓人。那次谁他爹不愿跟他们走,当场就被那领头的人剁下了脑袋,那鲜红的血,流了满满一地,现在想想,都让人打哆嗦。”
夏松为之愤恨,心想:“那儿来的一伙强贼?竟敢到这里来横行霸道,侵害百姓!八九百人,对我而言,小菜一碟,我一人,足能将这伙强贼剿灭。只是不知这伙强贼驻扎何处。蔡姨既说他们还会到此拿人,我不如在此等候,到时故意让他们带走,到其驻地大闹他一番,再将爹和戴叔,石头儿救出来。只是,娘和蔡姨断不会让我这样做,此事还需瞒着他们。”
又听夏母叹道:“松儿,我也担心你爹,这伙强人这么凶狠,你爹他不知要吃多少苦,遭多少罪,保不准……”说到这里,难再说下去。
缓了缓,又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