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琴师啊。
李莲花记忆犹新,当然,最主要是因为他的长相。
他忘了谁都不可能忘记那张和李相夷如此相似的脸。
“他怎么会和琴师长的一模一样,该不会是同一人吧。”
小胖鸟显然也很记得那个下凡历劫、顶罪赴死的琴师,即使只匆匆见过几面,但百年间让他们出手收尸的可只有这一人。
“嗯,就是同一人。仙神历劫不都讲究什么百劫千难的,这应该是他的转世。”
小胖鸟鲜少动用灵力去查探什么,听他一说才确认猜测。
小胖鸟还挺开心:“那我们还挺有缘的,没想到能接连遇到他的两世轮回身。”
“就是世界太小罢了。”
李莲花摆摆手,转身躺倒在地榻上,吹着徐徐微风,正好小憩一番。
他未曾知晓,在他睡着后不久,方才离去的信王竟独自一人策马来到小楼不远处的街边。
马上的玄衣男子紧抿双唇,定定看了二楼栏杆很久。
可惜,一直没等到他想见的。
贴身下属纵马追到他身后,见此情态连忙问到。
“王爷,可是这小楼有什么不对?可要属下带人”
“不必!!”他急忙打断。
“无任何不妥,本王只是见这小楼奇特多看两眼罢了。”
那下属颔首,偏头瞥见小楼门口的牌匾——莲花楼医馆。
下属感慨:“竟是个医馆,那里面的人应该就是个大夫了。”
信王目光落到门口木牌上,看了两眼后掉头离开。
第二日,逃犯抓到了,但信王却在抓捕逃犯时手臂受伤。
回皇城复命的路上,又路过这座造型奇特的小楼。
他看过去,依旧没见到昨日那个人。
他勒住缰绳停身下马,将缰绳丢给一旁的下属,朝小楼迈步而去。
“王爷,不是要进宫复命吗?”
“本王受了刀伤,去看看大夫。”
“可宫中太医”
“刀伤疼痛难忍,一刻也等不了。”
下属不敢再多言,只能看着那玄色身影大步走向紧闭大门的二层小楼。
“叩叩叩。”
懒懒靠坐在床榻的李莲花手中拿着个话本正津津有味看着,没想还会听到敲门声。
“怎么会有人来。”
这几日城中风声鹤唳,他也没有出去行医,生怕沾上什么麻烦。
也没人认识他啊,谁会来找。
“叩叩叩。”又是三声敲门声传来,倒是让他忽视不得了。
他慢腾腾爬下床,行动间很是不情愿,他的话本正看到关键时刻啊。
故事抓得他心痒痒,好想继续看。
敲了两次都没有回应,信王抿紧双唇,有些不甘心。
抬手,正准备敲第三遍。
忽而,眼前的木门被从内打开,他想了一整夜的那张脸,就这么俏生生出现在眼前。
李莲花微微偏头,略有些疑惑。
怎么是他。
“我”信王刚一开口,只觉喉咙发紧,慌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眼前人偏头疑惑的样子好可爱,温柔的眉眼瞬间就俘获了信王的心。
此时眼中只有面前这个人,再容不下其它。
他真好看,处处都长在自己心尖上。
无一处不合心意。
李莲花眨眨眼,鼻尖闻到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
寻着气味看去,这人左手手臂上被砍了长长一道,怕是都伤到骨头了。
他啊了一声,原来是受伤了,伤得的还不轻。
信王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牌匾,上书——莲花楼医馆。
“我,求医。”
花花了解,原来是前几日挂出去的医馆牌匾一直未曾收回,招来了病人。
他侧身让出入口位置:“进来吧。”
信王右手紧握成拳,试图平复心内的躁动,跟在他身后踏入屋内。
屋内陈设简陋,虽小了些却五脏俱全。
角落处搁置着不大的床榻,床榻上略显凌乱,显然此屋主人方才就在那床榻之上。
不知想到什么,他慌忙收回目光,耳根红成一片。
“这边坐吧,我去打盆水来。”
好在厨房的小炉子上一直温着热水,方便取用。
身形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