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二位警官别嫌弃。”
那个茶叶品种庄杨见过,听说每年就产那么一小点儿,很少在市面上流通。
庄杨不知道方诚是有意还是无意,好像总在给自己展露出‘富有’的人设。
方诚的家里非常干净整洁,和这个老旧小区的外围风格相差甚远。
他似乎不喜欢在家中看到墙壁的存在,除了必要的承重墙之外,在这间房子里看不到一堵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开间,并且家具也非常有限,感觉就像是在这个房子里你找不到一样多余的东西,换句话说,站在玄关门口,便可以将屋内的情况一览无遗。
这样做应该不是为了走现在流行的极简风格,庄杨大概能猜到一二。
家具有双不弄单,这是赌徒的自我迷信。
还有一点就是,方诚惜命,或者说,他怕死。
他需要在回家的时候一眼看清屋内的全貌。
现在庄杨想明白为什么方诚会对照片上的人下跪了。
何序那边的进度和庄杨预想的一样,方诚早有准备,他已经想好了非常完美的说辞来应对警方的调查,滴水不漏。
“方诚承认和徐彦有来往。”何序摇头道:“但是都是些工作上的往来,他说徐彦和上一家医院有一些经济纠纷,所以找到自己为他辩护,还给我出示了相关案件的资料,说的我哑口无言,庄哥,你说会不会我们的方向错了,其实徐彦和方诚都和整件事无关?”
庄杨道:“那照片呢,照片他怎么解释的。”
何序耸了耸肩:“方诚说,忘了,他说不记得照片上的人是谁,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那样做,总之,再深问下去,就是忘了。”
庄杨冷笑声:“徐彦从上一家医院离职是在十年前,我们将时间段缩短,就算是五年前他和医院产生了经济纠纷,方诚能把一个积年旧辩护案的资料立刻拿给你看,但是忘了一张自己失去尊严下跪的照片,你觉得这合理么?”
何序摇摇头,显然不合理,但是自己又说不出什么来。
下楼的时候何序有点受伤,丧着脸,塌着肩膀,一副被人抽干脑髓的精神面貌,上了车也一直在揉脸叹气,庄杨示意他去副驾驶休息,自己来开车。
何序突然想起什么,猛然道:“庄哥,我感觉我把那张照片拿给方诚看的时候,他挺意外的,就好像是没有想到我们会有这个照片一样,有点……慌?”
庄杨一本正经道:“刚刚你说,问什么方诚都对答如流,唯独这个照片他用‘忘了’来搪塞,这当然是意外的表现,而且我们那张照片是从傅彬的旧手机里复原找到的,傅彬在国外出事,肯定和方诚有关系。”
何序抓抓脸,心说敢情儿就自己没发觉,其实庄杨早就发现了。
这个时间是环岛最堵的时候,一个红绿灯的周期等下来,主干路只能通过四五辆车。
何序在副驾驶叹着气,玩着手机上的弱智游戏调整情绪,庄杨不会用话宽慰人,简单的交待了后面的工作之后,给何序放了个下雨的白噪音。
这个法子还是泉冶和自己说的,他说自己有段时间失眠,只能靠这些软件上的白噪音缓解焦虑。
庄杨放了一会儿,眼看着何序将手机放在一边,而后面露难色的转头看着自己。
“庄哥……”何序红着脸支吾道:“您能别放这个了么,我听着想尿尿……”
“……”
将车开回队里,何序捂着膀胱的部位下了车,他是真的想上厕所了,走到一半,他又回头看着庄杨。
“庄哥,您不回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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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杨扬扬下巴:“你先回吧,我还要去了解点情况。”
“您真敬业。”
何序原本想再言语两句,可实在是憋得慌,本来在方诚家里喝了一肚子叫不出名的茶,又经过白噪音的催化,这会真ren不住了。
庄杨走到停车场开回自己的私车,靠在车门上抽了支烟。
他打开了自己另外一部手机,有件事他一直没和泉冶说过。
例如在建立线人与警察的关系之初,出于不能全然信任对方原因,自己的这部手机用了点技术手段关联了泉冶的云端,换言之,他手机那边存了什么照片,自己这边都能看到。
所以,庄杨在‘已删除’里看到了那张泉冶偷拍自己的照片。
庄杨抖了抖烟灰,长叹了口气。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而香烟烧到手指庄杨才感觉到疼,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