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干不干毫无造型的头发下楼了。
客厅里,吴筝已经拆完了所有的盲盒,显然是没抽到自己想要的,两人下楼的时候,飞刀似的眼神犀利地甩了过来。
“哥哥,你的手很臭!”
许亦潮走过去,看到她身后一堆空纸盒,沙发都弄得乱糟糟的,显然也没打算惯着,凉着嗓音开口:“我要给你买全套,你非要自己抽,抽不到还想怪我是吧?”
他语气一严肃吴筝就怂了,嗫嚅着狡辩:“我没怪你呀,我只是说你手臭”
祁统乐呵呵地笑:“那是,你哥昨晚都没洗澡,全身都臭烘烘的,手肯定也是臭的。”
吴筝没接这话,半垂着头,眼珠子滴溜溜打转,小心查看她哥的脸色。
许亦潮把垃圾桶推到她面前,也没多说别的:“自己把沙发收拾干净,然后去洗手。”
“哦好吧。”小姑娘听话地弯腰忙碌起来。
两人走出别墅,祁统就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母胎单身二十二年,但有十一年带娃经验,哪天游戏干不下去,当幼师也能贼抢手。
许亦潮没搭理他,走到庭院跟舅妈打了声招呼,就拉开车门上车了。
刚坐下,扔到中控台的手机嗡了两声,脑袋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缓会儿再看,副驾上的祁统就出声了:“晚上吃饭那地址。”
“什么?”
祁统朝他中控台上的手机努努嘴:“微信啊,我发的,我们现在不是要过去吗?”
“你发的?”
他这话问得很无厘头,祁统愣了下,又怀疑地看看手机屏幕:“对啊,我发的。”
“”许亦潮觉得自己是真脑抽了。
拉过安全带系上,启动车子之前他往旁边看了一眼,祁统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被他丢到了后座,拉链都没拉好,那大摞简历漏出了一角。
想了想,许亦潮找了首歌出来。
正在噼里啪啦打字的祁统听到前奏就乐了:“我昨晚刚在朋友圈分享过这首,怎么,咱俩这么心有灵犀的吗?”
看他心情挺美,许亦潮开口问:“你下午收了几份简历?”
“你不是看了吗?虽然收不少但专业挂钩的也就两三个吧。”
“哦。”许亦潮又把音乐声音调大了点,“那两三个你给人发消息约面试了吗?”
“还要你说。”祁统头也没抬,“发了公司地址,我让他们随时来。”
“行。”许亦潮切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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