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个日夜的长途跋涉,韩明所率八千骑兵最先赶到韦州城外的密林隐匿行踪。
看着此刻城门紧闭的韦州,韩明招呼永曾取出地图,仔细辨别韦州附近的军力部署。
看到距离最近的溥乐城都在数百里之遥,韩明用力捏紧腰间的佩剑。
“把野利荣乞给本官带过来。”
韩明一声吩咐,亲卫统领永曾立马带人把一名缩头缩脑的青年给拎了过来。
对方浑身上下还算干净,并没有从死人堆里的感觉,只不过在看向韩明的一瞬间,立马腿脚发软,跪伏在地,不敢吱声。
“知道本官为什么会饶你一命吗?”
韩明笑眯眯伸出手搀扶起已经吓破胆的野利荣乞。
“大大大人是需要小小人给给给您骗开韦州城城门!”
野利荣乞毕竟是个普通人,哪里见过似韩明这般心狠手辣的人物。
橐驼口一战,可以说把这位曾经荣誉感十足的年轻人,彻底的变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看来你是个聪明人,本官虽然不才,但还是喜欢和你们这些有脑子的人打交道。”
韩明温和笑道,轻轻给野利荣乞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用力捏捏对方的肩膀。
这一套做法,让野利荣乞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再度跪伏下去。
“承承承蒙大人厚厚爱,小人必定肝脑涂地,为大人取下韦州!”
随着话语交谈,野利荣乞对于韩明的恐惧渐渐消失,口角也开始利索起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二度跪伏下去的时候,韩明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不要这么紧张,本官此次率军并不是为了侵略你们,只不过是如今西夏国相倒行逆施、枉顾宋夏友谊,擅自兴兵犯境,本官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
“对于橐驼口一战,本官也是深表痛心,毕竟你我各为其主,希望你能明白。”
韩明唉声叹气,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这把跪伏在地,稍稍抬头仰望的野利荣乞搞懵了,心里暗道莫非对方真的是迫不得已?
总之韩明一番深思泪下的表演让野利荣乞这个小年轻一下着了道,连忙劝慰对方。
“大人莫要伤心,小人知道大人如此行事定有缘由,这些罪孽的根基就在于国相没藏讹庞!与我等受难之人毫不相关。”
很好!
韩明心里一乐,知道自己这招算是唬住对方了,然后表面唉声叹气一番。
“e=(′o`)))唉!可惜西夏并不是所有人都如野利兄弟这般通晓事理,依我看,你们那所谓的没藏国相,根本比不上曾经的野利国相。”
“曾经宋夏和议,缔结‘友好’,你西夏先主和野利大将军等人居功甚伟,可如今两国和平不过二十几年,没藏讹庞就擅自撕毁协议,兴兵攻宋,可见此人狼子野心。”
“韩某不才,只想保境安民,奈何没藏讹庞不允,只能开启战端。”
听到韩明捧了一手自家几位辉煌的长辈,又贬低了死对头没藏部,野利荣乞也是感慨万分,对于韩明的印象稍稍改观。
“大人所言甚是,那没藏讹庞擅使诡计,不但谋害了先主和我部族长辈,还挟持幼主,把控朝政十数年,以致民怨沸腾。”
“并将没藏部族人安插进朝廷和军队,垄断了整个大夏国内的人才和上升渠道,可谓一等一的奸臣!”
野利荣乞越说越觉得此次兵败不在于韩明设计,而是没藏思羽太废。
甚至觉得要是现在还是野利部掌权,绝对不会酿成如今这样的情况。
而韩明看到自己一番pua成功,更是连连和野利荣乞攀关系,拉家常,俨然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
这可把深知自家公子性格的永曾,给整得撇头看向远方天空,眼观鼻、鼻观心,默唱《精忠报国》,他真怕下一秒自己笑出声来。
“依我看,荣乞老弟可谓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竟然因部族之争,导致如今只是一介白身,可惜了”
韩明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让野利荣乞倍感温暖,甚至有了得遇知己的慰藉。
“不知荣乞老弟觉得,韩某这次所带之兵马如何呢?”
韩明突转话语,让野利荣乞有些不解,随后观望一番密林中隐匿起来,丝毫气息不发出的宋军。
“可谓精锐中的精锐!比之我大夏开国兵马都丝毫不逊色!”
野利荣乞并不是恭维,单单对方这种纪律严明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