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任劳任怨这些年积累的宝贵政治财富,还有在他们这对老夫妻晚年丧子之痛下,主动出现,填补了他们空虚内心的韩明。
韩明与仁宗夫妇最后幼子,年仅两岁的荆王赵曦,年纪相仿,同龄,皆为庆历元年生人。
两年后的庆历三年,荆王赵曦夭折,而因镇守西北有功的韩章升任枢密副使,携家眷来到汴京。
也是那一天,这对夫妇见到了那个小豆丁一样的孩童。
那个第一次见面张着嘴讨要糕点,递给曹氏绢帕擦拭泪水的小不点,这让仁宗夫妇想到了他们早夭的可爱儿子。
,!
自那一天起,东京府汴京城中,能让仁宗老两口再次开心欢笑的人多了一个,他的名字叫做韩明
“大相公与韩侯怎么样了?”
曹氏问出这句话,就感觉到很多余,毕竟这个时代,皇命大于天,这祖孙俩估计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京了吧!
“大娘娘,大相公那边到是没有消息,可是韩侯韩侯他”
庆云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众人心头一沉,莫非出了什么情况?
“说,怎么回事?!”
察觉事情出了意外,曹氏脸色微变。
“韩侯韩侯在没有官家旨意与枢密院调令的情况下,私自调集捧日、天武、龙卫、神卫四大禁军进入汴京。”
“先是封锁四方城门,现在兵临皇城和御林军对峙呢——!”
轰——!
所有人都感觉晴天霹雳,脑子都转不过弯了。
韩明反了——?!
曹氏身子一颤,感觉气血上涌,腿一软,差点跌坐于地。
身后老太监眼疾手快,立马搀扶住整个人喘不过气的曹氏。
“大娘娘——!”
“大娘娘——!”
“大娘娘——!”
“。。。。。。”
“他韩侯韩侯怎可如此鲁莽行事!”
太后寝宫陷入一片混乱,而郑老将军与英国公则是脸色数变,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
皇城午门之上,此刻被新帝赵宗灏命为御林军总指挥使赵逸脸色苍白,看着皇城之下密密麻麻的中央禁军。
“安阳侯这是何意?岂不知如此行径乃是造反吗?!”
赵逸身为皇室旁支,投效邕王多年,好不容易熬到这个御林军总指挥使的位置。
这才刚做几天,还没捂热乎,眼瞅着就要完犊子了。
“《太祖祖训》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训兵讨之,以清君侧之恶。”
“今祸迫予躬,实欲求生,不得已也。”
“义与奸邪不共戴天,必奉行天讨,以安社稷,天地神明,照鉴予心。”
“本侯奉神文圣武明孝皇帝之遗诏,讨伐奸邪、匡扶朝政——!”
韩明第一次披坚执锐,安坐马上,手持一卷明黄绢纸,眼神冷冽的看着皇城墙上的御林军。
这番话落地,身后禁军并没有任何言语,而城墙之上的军士都脸色大变,不断小声叽叽喳喳起来。
由此可见,韩明的名声威望有多好,只是张口言语,就能让人信服,开始怀疑事情真假。
“胡说——!”
“本指挥使怎么没有听说过什么先皇遗诏?莫不是你在诓骗世人,欲行不轨吧!”
赵逸毕竟是皇室出身,虽然胆怯,但是该有的逻辑还是有的。
“是与不是,指挥使不妨下来观阅一番如何?”
韩明嘴角冷笑,眼神轻蔑的看着城头只敢露出半个脑袋的赵逸。
“你休得巧言令色!”
“岂不闻兵者诡道也!本指挥使若是出城,必定被你所擒拿,你若识相,还是尽早退却的为好!”
对于赵逸如此自知之明的话,韩明和城下禁军都一脸错愕。
真不知道这位爷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用最硬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
“怎么办?是否真要攻城?”
狄谅和狄谘骑马过来,小声询问道。
“我倒是想拖,但是有人可能会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
“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座皇城是时候该翻新一下了!”
韩明眼底精光一闪,将手中圣旨随手揣回胸甲之中,从腰间拔出长剑,然后高高举起。
看到韩明真要下令攻城,皇城之上的赵逸和御林军全都吓得脸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