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一边扬言要弄死小姐。真是岂有此理!让他丢尽了颜面!可恨至极!
果然,只听相楚澜半是冷讽半是揶揄道:“相府的奴才是特别些。”
林如进尴尬万分,忙道:“世子有所不知,这刁奴仗着是内人的陪嫁丫鬟,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我本着宽厚之风,待她和善,一心希望她能早日意识到自己的过错,谁知竟纵得她今日都敢欺到主子头上了!”
茯凌已经在飞花的搀扶下起了身,她没想到相楚澜竟然会为她说话,虽然阴阳怪气了点,但看得出来他有几分善良正义在身上,这倒是件好事,起码以后攻略起他来不至于太棘手。茯凌一边拿帕子抹眼泪一边抽噎着补刀道:“全嬷嬷说如今府上的事都由夫人做主,她是夫人心腹,她要我三更死,定无人敢留我到五更!便是爹爹,也不会关心我的死活。”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全嬷嬷急得直瞪眼,她指着自己脱臼的胳膊,“明明是二小姐伤我在先!是二小姐要杀我!奴婢这条胳膊就是被她拧断的!”
“嬷嬷怎地红口白牙乱冤枉人?真真是要逼死我才罢休吗?”茯凌哭得如丧考妣,“我一个病人,好端端在屋里头养病,难不成有天大的本事,还能让嬷嬷自己眼巴巴地送上门来让我伤、让我杀?明明是嬷嬷大清早闯进来欺我辱我、打我杀我,自己弄伤了胳膊,反倒平白冤枉起我来,我真是死也说不清了!”
“你!”茯凌颠倒黑白的本事让全嬷嬷大开眼界,她几乎要背过气去,“你!你!”
茯凌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嬷嬷是神族,我是神族和人族的后代,别说现在大病未愈,即便是平时,也断然伤不了嬷嬷半分,嬷嬷的胳膊又岂会是我拧断的?嬷嬷难道就如此轻贱我,认为随便给我安一个罪名,就能骗得爹爹将我定罪惩治?”
她混淆是非、贼喊捉贼,偏偏说得全嬷嬷哑口无言。她自然是答不出为何生母为人族的林起月能掰断她的手指和胳膊,情急之下根本想不出他法,只好急赤白脸地扑通一跪,哭道:“老爷,冤枉啊!奴婢是奉夫人之命前来看望二小姐,谁知二小姐她——”
“够了!”林如进打断全嬷嬷的话,他看了眼沐纶和相楚澜,只见沐纶表情严肃,看样子对他家的这等子烂糟事颇为厌恶,相楚澜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从他先前说的话中就可以看出,这位奚王世子对恶仆欺主的行为也不认同。林如进现在掐死全嬷嬷的心都有了,他大呵一声:“来人!将这刁奴给我关进柴房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