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折子。”
杨妗妗正泡着脚,摇着头对他说:“我看你还是受着吧,我爹一时半会儿的,估摸着是回不来,你看看哪个太医是直接留在宫里住的,我爹他指不定侍奉的是哪位了不得的贵人呢。”
“这个我倒是能猜到一二。”
杨妗妗脚也不洗了,转身看着他。
“赶紧说说啊。”
“岳父应该是在侍奉一位老太妃,老太妃最近病了,有一回我去面圣,太妃宫里的宫人急匆匆地跑来禀告,圣上还亲自去探望太妃。”
“这样啊,你可知那位太妃是哪家的?”
“我对宫里的太妃们哪里了解,连娘娘都知道得不全。”
林如海往后瘫倒,还是心结难消。
“诶,不说这个了,我现在愁的是球球的事,岳父不能离宫,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那还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你还指望着把球球送进宫里去啊?”杨妗妗一边擦脚,一边说笑。
“你这话说得,简直异想天开,皇宫岂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入的?”
夫妻俩虽然是说笑,但有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般出人意料。
“太上皇与太妃近来的身体状况如何?”
皇帝特意把牛老爷子叫到御书房询问。
“启禀圣上,太上皇并无大碍,只是年轻时案牍劳形,腰背有些小症状,只要配合针灸手法和秘制药贴,便不成问题。”
“至于太妃……”
“太妃又怎么?莫不是治不好?”皇帝才好上一些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下去。
“这倒也不尽然,不过太妃的病,得静养,尤其得保持心情舒缓,不可忧思过度,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否则即便是老臣拼尽一身医术,也是无用的。”
皇帝听过之后,许久不曾开口。
“朕知道了,有劳牛太医。”
牛老爷子趁机又说:“呃、老臣还有一事,想求圣上恩准。”
“何事?”皇帝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地上跪着的老太医。
他旁边站着伺候的王公公心头一跳,生怕这牛太医待会儿开口犯了主上的忌讳,落得个性命不保。可这会儿又实在不便开口提醒,正急得直冒汗。
“老臣已经在宫中滞留了半月有余,如今太上皇身体康健,太妃的情况也稳定下来,老臣实在思念家中妻小,请圣上准许老臣归家探望他们。”
虽然牛太医的面容并不显老,不过皇帝还是注意到他的头发中掺杂着银丝,脊背比之二十年前也佝偻了,细算起来,面前的牛太医已然算是高龄。
只是太上皇和太妃的身体情况不宜让某些人知晓,现在还不能放他出宫。
最后皇帝还是说:“牛太医,你的请求朕会好好考虑。”
“那圣上打算何时、”
“咳咳!牛太医,老奴扶着您出去吧。”
王祯及时开口打断了牛太医的继续纠缠,半是强迫半是催促地把人领出殿外。
“我说牛太医,你方才竟敢质问圣上,可把杂家给吓坏了,这颗心呐,差点跳出来,到现在还堵在嗓子眼,没敢下去呢。”
“诶……我都这把岁数了,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就因为我想回家去,圣上还能把我杀了?还能再牵连我的妻女不成?”
“话虽如此,可万一圣上一个不高兴,赏您十几个板子,您这身子就受得住了?”王祯也是苦口婆心地劝他。
“牛太医,您就好好地在宫里待着吧,你家中一切都好着呢,若是你想带话,杂家叫人帮你传回去,成不?”
“行,还是你王公公人好,难怪你能成为内官的第一人。”牛老爷子笑着奉承对方。
“托您的福。”
牛老爷子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个让王祯更头疼的祖宗。
“王公公,皇爷爷在里面吗?”
只见小皇孙赵屿琛还是跑着过来的,身后跟了一堆宫人。
“小皇孙,您又偷偷跑来御书房,回头圣上又得责怪奴婢们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叫你们传话,你们一个个地都敷衍我,我只能自己亲自来问。”赵屿琛气冲冲地拨开上前来拉扯他的宫人。
“大胆!这是做什么,小皇孙也是你们能随意冒犯的,实在不成规矩。”王公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些人为了控制住小皇孙,把事情做得也明显了。
来日小皇孙长大成人,难不成他们就能好过?一群目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