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夸你机灵,竟连这个都忘了。”
“老师,你帮帮我好不好?”他一只手自然不会弄,下意识朝着身边人撒娇卖好。
故作冷漠的周老太傅伸手替他挽起衣袖。
“嘿嘿,辛苦老师了,老师挽的袖子可真紧,都不往下掉了呢。”
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的周老太傅道:“另一只。”
林玄珏笑嘻嘻地将另一只胳膊递到他面前,继续夸夸。
“老师你对我可真好,做老师的弟子也太幸福啦。”
“贫嘴。”周老太傅没忍住,笑骂了一句。
正式操作的林玄珏过一小会儿就问:“老师,是这样吗?”
“嗯。”周老太傅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又问:“老师,我做得好不好?”
看着一脸等着被他夸的小弟子,周老太傅心中暗笑,故意逗他说:“略差一些,姿势不对,方才不是告诉你,动作要轻缓些,力道适中。”
“老师,什么是轻缓?怎样才叫适中?”反正林玄珏自己不懂就问,绝对不会忍哪怕一刻。
周老太傅被他这句反问弄得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只得亲自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去感受。
“如此,可明白了?”
“老师亲自一教,弟子立马就明白了!”
被他哄高兴了的周老太傅,又亲自握着他的手,教他写了几个大字。
“老师,你送我的笔墨可真好用,你看我的字,它们可真好看,我可以拿回去吗?”
那是笔墨的功劳吗?那分明是老夫的功劳,周老太傅在心里暗自得意。
“这就算好了?给你的那本字帖写得才叫好。”他没明着说那是他写的。
“只要你好生照着字帖用心练,来日自然能写出好字,不说超过老夫,至少不会输给老苏的弟子。”
都这种时候了,他也没忘记要压过老友一头。
“果真?弟子定会努力练字的!”因为他年后递给大家的那封拜帖,惹得每个人见了他都要嘲笑一番他的字烂,他虽然不至于生气,但心里也是会觉得丢人的。
此后,周老太傅还同他细说了笔墨纸砚的好坏该如何分辨,有名的都产自何地等等,直等到留他在府里用过晚饭,才放他回家去。
他日日出入太傅府,没过多久,周老太傅收他做弟子的消息就传开了,羡慕者有,嫉恨者亦有,经众人私下多番议论,很快传遍了京都,甚至连皇帝都有所耳闻。
“难怪去岁朕请太傅教授琛儿,太傅答应得如此爽快,原来还有那小家伙的缘故,既如此,教两个也是教,朕不妨让太傅再多收一个弟子。”
旁边伺候的王祯立刻担忧道:“可若圣上您请老太傅收下小殿下,那势必老太傅就得入宫教授,如此,便无法空出时间教才收下的小弟子,太傅恐怕不会同意。”
“这有何难,朕便下旨,点了那林家幼子入宫给琛儿做伴读就是。”
次日,圣旨送达林府,林如海又是一个措手不及。
心想:先前也没听说圣上要给小皇孙挑选伴读,况且以往皇子皇孙的伴读,不都是从宗室与三品以上官员府中挑选?怎么就如此突然地点了自家的玄珏入宫去。
难道是小皇孙特意求的圣上?
不等他想明白缘由,传旨的公公笑着说:“林大人?怎么还愣着呢,快接旨啊。”
回过神来的林如海连忙高声道:“臣、领旨!”
这下倒好了,林玄珏直接又得住到宫里去,只得赶紧写信告知自己的诸位好友,等自己出了宫再会面。
如此一来,安乐老亲王、定国公都坐不住了。
“凭什么!本将军也要做他的老师!”
“哼!老师——本王也做得!”
清早,林如海换上了参加大朝会的青色官袍,对还躺在床上的妻子叮嘱。
“今日我怕是赶不及回府亲自送玄珏入宫去,劳夫人多操心些。”
杨妗妗右手撑额,侧躺望着他慵懒地说:“嗯,又不是头一回了,老爷就放心吧,东西昨日就都替他收拾妥当了。”
“对了老爷,你这官袍上头绣的到底是何物?冠上带点红,尾巴偏是白色长羽,似白鹤,又似白鸿鹄,实在辨不清楚。”
林如海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正方补子上的图案,为妻子解答:“此乃白鹇,又名银雉,白鹤乃一品官方可着,为夫还差得远呢。”
不过今日朝堂上,在六位阁老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