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刻意针对二位,以泄私愤。
这场闹剧,最终因老太妃的亡殁而暂时中断。
林家无爵位,又非宗亲,林玄珏本不在随祭之列,奈何如今他作为赵屿琛的伴读,身在宫中,就不得不陪着赵屿琛日日到灵前跪拜守丧。
最前头的三个,分别是太上皇、皇帝以及太后。
此后分做左右两边,左边的是后宫嫔妃们,元后早逝,中宫空悬,二皇子贤王的生母在生他的那年就没了,三皇子生母乃后宫位份最高的皇贵妃,当之无愧的后宫第一人,第二位则是有孕在身的贵妃元春,第三位是诞下今上长女的淑妃。
这三位去年中秋宫宴上,林玄珏都已经识得,还有就是太上皇的嫡女静淑长公主,与当今长女大公主并贤王府的两位小郡主。至于别的低位嫔妃连赵屿琛都没什么印象,压根就没有为他介绍过。
右边是圣上的二子——贤王与瑞王,赵屿琛的位置就在自己的伯伯与父王之后,他一人跪着一列,实在孤单,便死活拽着林玄珏陪他一起,任礼官如何劝说都不肯撒手。
“玄珏他为何不能跪在这儿?这么宽的位置,再跪上三四个他都够了,本殿下就要他跪着这儿!”
礼官无奈,只得向他的生父瑞王求助:“瑞王殿下,您倒是开口说句话呀!”
瑞王心里认定这孩子是贤王之子,没觉得人家跪这儿有什么不对,而且他要是开口赶人家走,回头叫父皇和皇祖父听见了,怕是心里会觉得他寡情薄义,丝毫不顾念亲情。
“琛儿既然要他跪在这儿陪着,也无不可。”瑞王故意又看向贤王。
“你说是吧?皇兄。”
巧了,贤王心里同他想得一样,也不愿意踩这个坑。
“嗯,跪就跪吧,他们俩感情要好,手足情深,本王这个做伯父的,又何苦做这个坏人。”他还明着阴阳瑞王,说这孩子是他的种。
“呵!皇兄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孰是孰非,皇兄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况且有总比没有的好,皇兄何必有了还要推脱呢?”瑞王意有所指,怼了回去。
两个皇子开始唇枪舌剑,激战起来,礼官压根插不进嘴。
反倒太上皇到的时候见了,便问了一声:“怎么回事?灵堂内也吵嘴?”
两位皇子不吭声了,都畏惧太上皇。
还是旁边的礼官说清了原委。
人年纪大了,难免比较相信缘分一说,太上皇也不例外。
他看着林玄珏,便想起了去岁中秋,尚且还十分康健的老太妃,顺嘴说了句:“罢了,老太妃生前便觉得这孩子像是自家人,就让他充当一回老太妃的玄孙,为老太妃跪灵吧。”
反正自家子孙确实少得可怜,殿内又都是自家宗亲,不至于乱说什么。
于是,林玄珏就这么跪在了皇孙的旁边,他的身后便是皇室宗亲,宗亲第一人乃安乐老亲王,其他的林玄珏也不认识。
皇子皇孙与宗亲不多,勉强挤在殿内,剩下的人只能跪在殿外,幸好这会儿已是春末,并不算冷,否则寒风凛冽,刮在身上犹如下刀子,那才叫受罪。
头一日,太上皇亲自来上过香,跪了半日,因虚汗不止,便被太后和皇帝劝了回去。太后坚持了一日,也被劝了回去,毕竟这二位一个八十好几,一个七十好几的年纪。
万一把自己跪没了,又得大办两场,花钱是一回事,主要这些跪灵的人怕是受不了。
“从早上天不亮就得到,除开用膳和如厕,得跪上一整日,足足七八个时辰。”
这都是林如海头一日亲自经历过后,回到府里同妻子说的,当然,他还不知道自家孩子跪在皇子皇孙那两排里头,所以还有心情说起这些,杨妗妗得知后难免担心。
“每天跪好几个时辰,大人都勉力支撑,孩子的身子如何受得了,这还得跪多久啊?”
林如海揉着膝盖说:“朝臣们只需跪灵恸哭三日,接着便得如常回衙门办差。不过皇室宗亲与有诰命在身的命妇,得入宫跪满二十一日,咱们家玄珏应是如此。”
杨妗妗从柜子里取出一瓶化瘀活络的药膏,亲自给他擦在青紫处。
一边揉一边问:“一位太妃罢了,又不是太皇太后,其他太妃薨世,也不见这般隆重,这位老太妃到底是何来头?”
林如海忍着痛解释:“老太妃本姓甄,出自江南大族甄家,乃太祖皇帝当年仿舜巡,南下所纳。甄老太妃年轻时颇受恩宠,又接连诞下两位皇子,很快就封了妃位。后来还亲自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