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了自家亲娘好几眼,向她求助。
这位南安太妃看着和蔼,实际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三年前她儿子南安郡王吃了败仗,两年前她就收了荣国府的三小姐贾探春做义女,转手就把人嫁去外番替她女儿和亲。
荣国府的人不但不怨恨,反倒引以为荣,这两年愈发同南安王府走得近了。
这两家人他哪个都瞧不上。
杨妗妗这会儿才放下茶碗,清了清嗓子,笑着替亲儿子解围。
“本该让他陪同太妃与王妃多说一会子话的,奈何玄珏常年宿在宫中,不得空拜见老太太,老太太近来一直病着,今日这孩子既来了,定要让他好生过去拜见一回。”
这下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史老太太确实病着,就连今日的这场婚事,之所以仓促办成,也是为了给老人家冲冲喜。
南安太妃面上不露分毫,很是理解地说:“应该的,孩子,你快去吧。”
“我叫凤姐儿引着你去。”王夫人忙说。
自打宫中的贵妃失了宠,渐渐传不出任何消息,唯有倚靠能时常出入宫禁的林玄珏传递些贵妃的近况之后,王夫人就对他愈发客气小心。
“不必了,叫凤姐姐陪着长辈们说话就是,我熟门熟路的,有清竹陪着我就够了。”
王夫人也没有勉强,顺着他的话说:“也好,你姐姐也在老太太那儿,你们姐弟正好能碰上,你多安慰她,叫她别太伤心,老太太年纪大了,总归是有那一天的。”
“知道了,劳夫人记挂,玄珏告退。”林玄珏微微躬身,退后两步,翩然而去,年纪虽小,但风流之姿已可窥见。
他走后,北静王妃忍不住道:“这孩子要是再长上十岁,不知得多招人,难怪宫里的贵人们都喜欢他,就连我这样的人见了,都不能不喜爱。”
“可不是,你还不知道呢吧,太后就时常叫他过去说话,说是看见他的那张脸,心情就没有不好的。”南安太妃又曝出一个隐秘的消息。
威远侯夫人百无聊赖地扫过众人,视线落在杨妗妗一人身上。
“杨夫人,不知你家小郎君可定亲了?”锦乡侯夫人有心一问。
杨妗妗温婉一笑,推托说:“家中大郎尚未定下,哪里就轮得到小的那个。”
说起林家大郎,从前大家确实只知道是林家收养的义子,不过由于威远侯夫人这两年时常露面,二人分外相似的面容,简直明晃晃地在宣告二人的母子关系。
谁私下不清楚林家大郎就是威远侯夫人跟前头那个生的儿子,只不过谁都不曾说破罢了。
杨妗妗骤然提起他来,锦乡侯夫人便不接话了。
这下威远侯夫人的视线,又转而落在锦乡侯夫人的脸上。
锦乡侯夫人顿时如坐针毡。
“花轿接回来了!”
这时外头的一声通报,算是替她解了围。
王夫人忙招呼在座的诰命:“那便请诸位到前头去观礼吧。”
另一头,林玄珏正好同亲姐姐黛玉会合,姐弟二人相携往正厅这边来。
今日观礼的来客众多,不少年轻的公子哥也都在。
譬如年仅二十四的今科状元萧文盛,才刚刚及冠的原首辅严阁老的长孙严喻珩,年满十八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之子方岳明,通政使之子谢家老大谢清松、老二谢清柏等等。
为何林玄珏格外注意,且一眼就瞧见了他们几个,因为这几个都是在追求他亲姐姐的狂蜂浪蝶,平日他在宫中从旁不得驱赶,今日正好碰上,可不得好好捋起袖子警告他们一番。
瞧幼弟一脸要跟他们打上一架的模样,黛玉无奈拉了他一把。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你可别这个时候犯浑,乖。”
“姐姐你别拦着我,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只要他们几个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我答应你,绝不会先动手。”
“新郎新娘到!”
新郎的目光穿过人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林轩早替他们姐弟二人占好了位置,瞧他们现身之后,便侧身让了让。
“你们来了,站这儿就是。”
偏这会儿旁边谢家的老二谢清柏也争着开口表现。
“妹妹可算到了,我和大哥也给你和玄珏占了位置。”
黛玉只得一同谢过:“耽搁了片刻,险些晚了,倒是要多谢你们。”
“妹妹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咱们一家子亲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