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有再追问下去,领着他去入席。
林玄珏说到底还算是个半大孩子,与女眷们混在一席也能说得过去,杨妗妗这桌都是自家亲戚,自是都哄着他、纵着他。
比如谢家的苏夫人便不停地亲自给他夹菜。
“我记得球球是最爱吃肉的,今日这道酱烧鹅极入味儿,你快尝尝。”
“还有这道,口味独特,酸辣爽口,你必定喜欢得很。”说完,又拿起勺子伸向酸豆角煸腊肠,舀到他的碗中。
他也给面子得很,来者不拒,一一塞进嘴里吃着。
“嘶——哈!”不知是触动了哪根弦,林玄珏突然吐着舌头,红着眼睛到处环顾。
“这是、辣着了?那赶紧找杯水喝喝。”苏夫人朝着靠墙站着的婢女招手。
“这茶水是才上的,滚烫得很,快些再上一壶凉水来。”
正说着,旁边那桌的贾家二小姐迎春,将自己面前那杯放凉了的茶水递了过来。
“让玄珏先紧着我这杯解解辣。”
“也好。”杨妗妗感激一笑,忙把水喂给脸红脖子也红的林玄珏。
一杯凉茶水下肚,林玄珏总算是又重新活过来了。
夸张地朝着迎春作揖:“多谢二姐姐救我一命。”
迎春有些拘谨,不过还是上前去搀扶他,谁知就这么个动作,竟露出了藏在衣裳底下的青紫伤痕。
“二姐姐你这伤是……”
迎春慌张地收回自己的双手,将袖子死命地往下扯,想要遮住方才不慎暴露的不堪。
杨妗妗作为长辈,这样的事就见得多了,她平素在医馆替病人问诊,遇到有同样伤痕的妇人不知凡几。
她即刻打断了孩子的追问:“你呀!可不许再贪吃了,今儿要不是你二姐姐这杯水来得及时,有你受的。”
“知道了娘亲,我已经吃饱了,这就去前头找哥哥们玩儿。”
林玄珏也不是傻子,那伤痕如此明显,一看就是叫人给打的,可二姐姐出嫁不过半年,那五大三粗的孙绍祖就敢打她?二姐姐怎的也不说告诉荣国府的娘家人,让他们替她做主呢?
他跑到前头去,反常地没找林轩,而是凑到亲爹这一桌,眼睛暗中打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