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玄珏本人有七八分相似。
“这是大将军送给我的,他亲手雕刻的,哥哥带着这个我走吧,千万、千万不要忘记玄珏的样子。”
说着说着,他又要哭了,不过这次却忍住了,今后他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儿,将来要扛起整个林家,他不能再随便哭了。
“可这个木雕是你最喜爱的,哥哥不能要。”
林玄珏执拗地塞到他手里,转身跑开,躲到姐姐身后藏着。
“走吧。”林如海再次催促。
林轩只得握着那个木雕小人,狠心转身。
好在出城门很顺利,并未受到任何阻拦,林如海最后把自己写的引荐信和托卢云澜连夜办好的路引,一并递给他。
“轩儿不孝,不能在爹娘膝下侍奉。”说完,他又要跪下磕头。
林如海搀住他,叮嘱他说:“事出有因,为父和你娘都不会怪你。外头海阔天空,任我儿尽情遨游,为父不求你功成名就,但愿我儿能一直平安无恙,再次归家与我们团圆。”
“……我答应爹。”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鼻音很重。
林如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释然一笑。
“去吧。”
不到中午,得了消息的威远侯太夫人,就领着一群人堵在林家大门口,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
管家来报的时候,母女二人正坐在一起说话,因为家里的事务平日都是林黛玉在打理,她下意识起身,打算出去迎客。
却被杨妗妗给拽住了。
“玉儿,你就别出去了,那太夫人恐怕来者不善,你一个姑娘家,怕是应付不来,我去就是。”
“也好,那就看妗姨的了。”
最后林家这边还是由杨妗妗出面,与她周旋。
“太夫人莅临寒舍,倒是妾身有失远迎了,不过太夫人来作客,动辄叫这么多人跟着,还真是、有些吓着妾身了。”杨妗妗笑脸相迎,不曾露出半分其他情绪。
威远侯太夫人虽然面容憔悴了许多,但依旧端着自己作为威远侯府女主人的架子,眼神尤为迫人。
“杨夫人,你的大名老身是听说过的,都赞你圣手仁心,老身也不欲为难于你,你且让开,老身把人抓到之后,立马就带着人走。”
杨妗妗轻笑一声,并未挪动半步。
“太夫人谬赞了,不过您今日这样劳师动众,冲进官员府里就要抓人,妾身作为家中主母,总要过问一二,不知太夫人要抓的是妾身家中的哪一位?”
“老身不动你家中其他人,只要你把林轩交出来就是。”
杨妗妗继续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直视对方。
“原来太夫人要找的人是我儿,可轩儿那孩子才从姑苏参加完考试,归京不过小半月,又因为在姑苏遭奸人暗害受了伤,所以一直在府里养伤,这些时日并未出过门半步。不知他又到底犯了何罪?太夫人手里可有官府下发逮捕他的正式文书?”
她的这一通辩白,有理有据,侯府那边带来的人面面相觑,下意识看向威远侯太夫人。
威远侯太夫人自然没有这些,顿时不耐地瞪着她。
“你不过是个寻常的妇人,无任何品阶诰命在身。老身为何要与你废话?”
杨妗妗不卑不亢道:“是,妾身确实只是一寻常百姓,林家也不是什么高门世家,但到底妾身夫君是朝廷命官,小儿亦在宫中为小皇孙伴读,父子俩都是在为圣上、为皇家效忠,总值得向太夫人要个说法吧?”
林玄珏这时候不顾亲姐姐的阻拦,挣脱她的手,跑了过来,双臂张开,护在亲娘面前。
“太夫人今日若要硬闯,玄珏只好即刻入宫,向小殿下和圣上如实陈述。”
太夫人虽然有所顾忌,但她想着只要先一步抓住林轩,杀了他泄恨,即便林家幼子将此事捅到御前去,也阻拦不了她。
她如今还有什么好失去的?若是圣上要问罪,大不了就将她身上的封诰拿去。
“呵!杨氏,你莫要在这里与老身耍什么嘴皮子,他生母金氏那个贱人毒杀了恒儿,那个贱人虽已死,可老身的恒儿也再回不来了,他作为那贱人的儿子,当然要替她承担她犯下的罪孽!给老身让开,否则就别怪老身与你不客气了。”
两边的人拔刀的拔刀,举棍子的举棍子,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双方都严阵以待,一触即发。
“太夫人,妾身能够理解您心中的哀痛,但国有国法,事情与林轩并无任何干系,您又何必非要迁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