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怎么能行。”永庆伯太夫人更不放心了。
她站在房门外唤了两声威远侯太夫人的闺名,里边还是没有回应,反倒突然像是有人在里边摔倒了。
永庆伯太夫人一着急,就立刻吩咐:“来人,赶紧想办法把门打开。”
就在此时,威远侯太夫人突然从另一边的小道走近现身。
“怎么这么多人都围在这儿?不用去陪着老寿星吗?”
“咦!威远侯太夫人您怎么在这儿?”
“那屋子里的又是谁?”
众人自发议论起来,威远侯太夫人要的就是这个局面。
这时,永庆伯太夫人走过来,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过后,见她舞阳,方才松了一口气。
“你身边伺候的嬷嬷,方才来告诉我,说你身子不舒坦,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反倒乱跑出去?”
“我不过是觉得喝了两口酒,胸口有些闷,就去附近的锦鲤池散散步,顺便喂了会儿鱼,倒是叫你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威远侯太夫人自行请罪之后,又立刻把话题往房间里的人引。
“只是不知这会儿到底是谁在里头。”
也是巧了,她才问了这么一句,原本在这屋子里伺候的两个小丫鬟就露面了。
“回太夫人,方才有位林小姐带着她的一个婢女来了,她们主仆二人衣衫有些、有些不整,所以嬷嬷就让我们二人拿了两套干净的衣裳给她们换,因为风大,担心太夫人在水边吹了风着凉,所以我们二人就拿了披风和手炉去池边寻太夫人去了。”
“衣衫不整?做了什么才弄得衣衫不整?”
“换衣裳就换衣裳,需要锁着门换这么久?”
“莫不是躲在里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愈发编排得厉害。
永庆伯太夫人当下便有些不悦,她好端端的寿辰,若真的出了这样的事,岂不是糟践了。
“还没打开吗?”
永庆伯府的下人出了一脑门的汗,心里也有些纳闷,这门闩明明已经锯开三回了,可偏偏就是推不开,真是见了鬼了。
那威远侯太夫人也是有些着急,走上前道:“你们让开,我瞧瞧是怎么了。”
就在两个下人退下之后,威远侯太夫人试着双手推了一把,门竟轻而易举地开了,她始料未及,收不住力气,整个人跌了进去。
“啊——!”
她抬眼一看,三个血淋淋的人被挂在房梁上,都齐齐地对着她。
威远侯太夫人顿时跌倒在地,面白如纸。
“怎么会这样?”
她的嬷嬷赶紧上前去搀扶她,她却死死地拽着那嬷嬷的胳膊。
“她人呢?去哪儿了?”
“太夫人是在寻我吗?”娇怯怯的林黛玉从人群后方走上前来。
“你、你不是应该在屋子里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外头?”威远侯太夫人情急之下,便露了马脚。
林黛玉咳嗽了两声,看起来如西子般羸弱,紫娟赶紧上前扶着她,轻拍她的后背。
并替她说:“原来说要单独见我家小姐的是威远侯太夫人啊,太夫人身边的这位嬷嬷领着我们过来,我一时不慎,跌进了池塘里,弄脏了衣裳。方才我换下了跌脏的衣裳之后,我家小姐见屋子里没了人,便带着我出来四下找了找,倒是不巧了,没有寻到其他人,反倒是遇到了严大公子。”
完全没想到还有自家外甥的事,永庆伯夫人诧异道:“你是说喻儿?”
严喻珩也从人群后方走上前来,对永庆伯夫人唤了一声:“小姨,是我,母亲在家中照顾祖母,今日不便亲至,叫我一定要来给小姨问安。”
“好孩子。”永庆伯夫人听了自然是欢喜的。
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林黛玉身上的嫌疑自然是尽数消除了的,她一个病殃殃的大家小姐,怎么可能把三个大男人挂上去?
但毕竟事情确实骇人,永庆伯府还是报了官,又因为涉及皇亲,所以此案由锦衣卫亲自督办。
负责查案的还是林家的老熟人——北镇抚使卢云澜。
他查看了现场之后,又盘问了所有相关的人。
即便众人口中真假不一,但他还是推测还原出了大半。
“事情查的如何?可有结论?”毕竟是在贤王妃母亲的寿辰上出了这样的事,世家人人自危,皇帝不得不催得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