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适合往外去说,至少等?陆绍远从家具厂辞职了再说。
只不过还没等?陆绍远和家具厂说辞职的事情,倒是?陆丽芸,也就?是?陆绍远嫁到乡下的大姐,让人捎了口信来,陆丽芸的丈夫死了。
这种?情况,陆绍远他们都要去奔丧。
服装店暂时关了门,陆绍远也和家具厂请了假,陆家一大家子人都坐上了班车往陆丽芸婆家所在的田溪村而去。
路上赵桂枝他们难免念叨这件事儿,陆丽芳坐在赵桂枝旁边的座位,赵桂枝过了刚听到消息时候的心焦,这会儿状态好些了,只是?时不时就?在唉声叹气,“这咋说的呢,这你大姐夫才多大岁数啊,三十几岁,咋会突然人就?没了呢?”
捎口信的那人也没说详细的,毕竟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受托帮忙捎信罢了。
所以这会儿陆家人心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陆绍远和苏玉慧两人也没想到,他们刚听到关于大姐的消息,竟然就?是?大姐夫人没了的消息。
班车上几乎都是?陆家的人,就?坐在赵桂枝他们身后座位上的陆绍远和苏玉慧自然也听到了赵桂枝的话?,他们心头也泛着些难以置信。
说起?来,他们对于那个大姐夫并没有多少印象,只在陆丽芸结婚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就?是?过年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会来县城,不过也只来了两年,后来就?不咋来了。
陆丽芳晕车,这会儿正晕头晕脑的,胃里也不舒服,听到赵桂枝的话?,倒也勉强安慰道,“说不定?是?那人传错信儿了呢,您这先别愁眉苦脸的了。”
赵桂枝倒是?宁愿是?那人传错信儿呢,“那应该不能吧……”
实在是?那人是?找上他们家门的,总不能找错门了?
一家子五口人坐着班车晃荡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了田溪村,陆丽芳中?途吐了好几次,折腾的受不了。
卢正昊和婷婷两人,陆丽芳没让他们来。
好不容易下了车,陆丽芳满脸菜色,“就?这破地方,也就?陆丽芸能在这过了。”
这会儿村里和县城差别还是?挺大的,班车停靠的地方,距离田溪村还有一里多地呢,是?个稍大些的乡镇,不过即使如此,一眼看去,破旧低矮的瓦房,黄土路时不时被风吹着卷起?一层尘土。
来往的人衣服上也是?多有补丁,不像县城的人们,稍微光鲜一些。
赵桂枝拍了陆丽芳一下,“每天就?你嘴硬得很,叫声姐能要了你的命似的。”
陆丽芳不耐烦地,“哎呀,妈,我本来就?不舒?? 服呢,你还打?我。”
赵桂枝已经率先往前走了,没再理会陆丽芳的牢骚,几人跟在赵桂枝的身后,匆匆从车站往田溪村赶去,一路上都是?黄土路,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的,路上基本上看不到自行?车,最?多也就?是?个拖拉机,经过的时候,带过一片尘土飞扬。
等?到了田溪村,有坐在田埂处休息的人见了陆家几人,站起?身望了过来,没一会儿就?有人和身边人嘀咕,“那是?那蒋家二媳妇的娘家人吧?”
“是?哩是?哩,我就记着那蒋二媳妇的弟长得可俊了,就?是?那人。”
“估计是来奔丧的,别说,来得还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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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这蒋二媳妇会不会和娘家人走,毕竟这蒋老二人都没了,在蒋家守着也是?受欺负的命。”
陆家人在田溪村人们背后的议论中走近了田溪村,很快也就?到了蒋家门口,赵桂枝和陆昌连他们心里抱着的侥幸,在看到蒋家情况的时候,全都破灭了。
蒋家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哭声和嘈杂的说话?声混成一团,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乱哄哄的,赵桂枝一眼就?看到了正带着两个闺女跪在棺材前的大女儿,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几步就?进了院子,抱住了还跪着的陆丽芸,还有她身侧的两个瘦巴巴的外孙女。
陆绍远在院子里把礼钱给了正在记账的五十多岁的蒋家亲戚。
按照地方习俗,他和陆丽芳都结婚了,他们五口人过来,就?得随三份礼钱,陆绍远直接给了三份。
在记账的蒋家亲戚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抬头瞅了眼陆绍远,立刻就?认出来了,咧着嘴笑道,“你是?蒋老二的小舅子吧?”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陆绍远递过去的礼钱数了数,陆绍远给陆昌连他们随的礼钱是?贰佰,他们和陆丽芳,是?每家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