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里拿背包,她打算去河边把野鸡和鸡内脏洗了,顺便再带几瓶水回来。
她背上包,准备出来的时候动作却顿住了,在离树洞十几米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长得很像野猪的黑皮动物。
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不断流着涎水,看上去十分兴奋,它的个头是乡下养黑猪的好几倍,像座小山似的。
彭云被它吓到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但这似乎给了黑皮野兽一个错误的信号,它的前蹄在地上刨了两下,然后压低身体,朝树洞的方向冲了过来。
彭云被它的动作吓得不断往后退,直到摸到了树洞的内壁才想起来往树洞里跑根本就没活路,但现在往外走,根本就是往枪口上撞。
彭云颤抖的手握紧了不久前才从包裹里开出来的锤子,满眼都是绝望。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身体紧贴着树洞壁,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到任何应对的方法。
“砰——”黑皮动物的脑袋钻进了树洞里。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脑袋,彭云猛然闭上眼睛,颤抖着等待死亡的到来,眼泪从她的眼角划过,在她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彭云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这只野兽身体太肥,竟然被卡在了树洞口,只钻进来一个脑袋。
看着卡在洞口不断挣扎的野兽,彭云忽然意识到,现在很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她抖着腿往前走了几步,握着锤子咽了下口水。
彭云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别怕!这东西就是长得大些,现在卡在这里和外面那只毫无还手之力的野鸡没什么区别,对着它的眼睛狠狠砸一锤子,危机就能解除!
她对准它的眼睛,高高地扬起锤子,猛地砸了下去,但野兽就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竟然在锤子落下的那一瞬间后退了几步,离开了树洞里。
彭云重心不稳,直接扑在地上,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顾不得手心的疼痛,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
“咔嚓——”野兽退出树洞的时候带出了不少木头,树洞口竟然扩大了几分,后退了十几米后,这只野兽再次朝着彭云的方向冲了过来。
在巨大的冲击下,脆弱的洞口又扩大了许多,野兽大半个身体都冲进了树洞里,直接撞在彭云身上,彭云的身体狠狠砸在树洞壁上。
她倒在地上,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握紧手上的锤子,想要站起来,但肚子太痛了,她根本站不起来。
长着獠牙的野兽又后退了几步,它动了几下前蹄,似乎还想继续往前冲,彻底把树洞破开,享用里面的“美食”。
彭云躺在地上,看着那只野兽的动作,脑子里浮现小时候和外婆在村子里生活的记忆。
她后悔了,要是她毕业后没有贪图大城市的“高薪”留在城里送快递,她就不会莫名其妙地穿越了,要是她留在老家,还能时不时回乡下看看外婆……
那只野兽往前冲了几步后,动作忽然顿住了。
“吼——”它仰天长啸一声,巨大的身体猛地飞了出去。
彭云看到一团巨大的白色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白虎吐掉嘴里带血的尾巴,就冲上去和野兽撕咬起来,那只野兽的体型明明比白虎大很多,但是在白虎的利爪下,它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她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白虎杀死野兽后变成个只穿着一条兽皮裙的高大男人,赤着脚朝她大步走来。
他把彭云从地上扶了起来:“……¥”
彭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她以为他在问自己现在怎么样。
彭云勉强坐直了身体,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暂时没事。
其实她有点担心自己内脏出血,现代受到剧烈撞击后脾脏破裂大出血的例子不在少数,但这里没有手术条件,就算真的血管破裂大出血也没什么好的救治办法,彭云只能祈祷自己休息几天就能把伤养好。
男人见彭云额头不断冒着冷汗,眉头皱了起来,他朝外面看了看,把彭云从地上抱了起来,在森林里大步奔跑起来。
他跑得特别快,彭云甚至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她想问他要带自己去哪,但腹部太痛了,她微弱的声音完全淹没在风里。
男人的手臂很稳,彭云觉得他跑了很久,但耳边的风声却一直没有变小。
腹部太痛了,没多久,她的意识就变得昏昏沉沉的,恍惚中,彭云看到男人把自己带进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放在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