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与之配个阴婚,只为息事宁人……”
“啪嗒”一声。
顾昔潮不言不语,竟生生拧断了掌中一截粗枝。
一提到今日阴婚之事,他的面容就变得犹为森冷。众军士察觉他微妙的变化,大气不敢出。
赵羡说完旧事,低头抹一把汗,蓦然看到满地尸首血迹,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他浑身发起了抖,指着半空,大叫道:
“见血了……怎么见血了?鬼相公的红白喜丧怎么能见血啊?”
“这、这毁了鬼相公的亲事,鬼相公发怒了,要来找我们报仇的啊!”
寒风呼号,大雪纷纷扬扬,他凄切的回音在空荡荡的密林里,显得犹为渗人。
身处诡异的红白双幡之间,面前是空荡荡的喜轿和棺椁,军士们反复握了握手中长刀,凝重的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惊惧之色。
“这道士不怀好意,顾大将军不严惩么?”
半空中传来一声轻笑。
大红喜轿停于皑皑白雪之中,里头的纸人新娘,形单影只,诡异又凄凉。
一直在看戏的沈今鸾眯了眯眼,随口道了一句。
在场军士自是无人听见,唯有顾昔潮微微颔首,示意亲卫:
“此人私藏逃犯,带走审问。”
一众带刀甲兵一把抓着张羡的道袍领子,强行将人绑起来。
到底身居高位久了,沈今鸾冷笑一声,颐指气使地道:
“这倒是僭越犯上,是大不敬,必要将他五马分尸才好!”
顾昔潮摇头道:
“未及审讯,不可草菅人命。”
正在将道士五花大绑的甲兵听到他的命令,茫然抬头,又将那人脖颈上的绳结松开了一些,只绑了双手。
“你以为就这么完了啊?这冥婚没结束呢!”那道士面色骇人,虚虚指了指顾昔潮和他身后的亲兵,大叫道,“你、你们,快跑吧,鬼相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又面朝着喜轿里的纸人,厉声道:
“鬼相公定会再来找你的,你逃不掉了!”
生前为了复仇被迫嫁给元泓,死后成了孤魂野鬼还不得安生,不仅遇到顾昔潮这尊煞神,还被来路不明的鬼相公给盯上,配成阴婚。
纸人里的沈今鸾又惊又气,魂魄发抖,一抬眸,却撞见了一道黑沉沉的眸光。
那头的顾昔潮顺着赵羡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