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先福晋的陪嫁,自然清楚那是多大一笔嫁妆。
先福晋没了有十余年,嫁妆也被继福晋想办法侵占。以大爷花钱如流水的性子,常妈妈以为几年过去,早被挥霍一空,没想到还能找回来。
她就说印家两位公子大有来头。若不是他们鼎力相助,从继福晋手中抠出那些嫁妆,无异于在铁公鸡身上拔毛,难如登天。
四阿哥坦然受了常妈妈三个头,挥手让她起来:“不过这笔嫁妆,不能直接给你们姑娘。”
常妈妈也不是傻的,立刻明白过来:“是是是,嫁妆还没到姑娘手上,索绰罗氏就派人打上门来了。”
若当真给了姑娘,只凭这个小田庄,送过来也保不住。
见常妈妈犯愁,姜舒月顺着印四的话补充:“应印公子之请,老太太答应抚养我,嫁妆暂时交给二房打理。”
“二爷是高官,二福晋出身皇家,想来不会贪图姑娘的嫁妆。”常妈妈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常妈妈觉得妥当,冯巧儿却不干了:“姑娘,你要回乌拉那拉家住了吗?那我哥哥怎么办?你不想给我当嫂子了?”
四阿哥眉心一跳,忽然觉得把小丫头送回乌拉那拉家也挺好,至少不会被这么多人惦记。
他都替太子着急。
从大爷找上门来,常妈妈就知道姑娘多半是要回去的。哪怕姑娘不想回去,恐怕也由不得她。
现在好了,先福晋的嫁妆被印公子从继福晋手中抠了出来。想要保住那些嫁妆,姑娘也必须回去。
能拿回嫁妆,保姑娘一辈子吃喝不愁,常妈妈真心为姑娘高兴。
至于姑娘与明知的亲事,继福晋都不认了,恐怕再无指望。
除了心疼儿子这些年的付出,常妈妈不敢再做他想。
“巧儿,不许胡说,姑娘金枝玉叶本来就不应该住在这里,能回去养在老太太身边也是好的。”常妈妈训斥女儿。
冯巧儿眼圈一红,呜呜呜哭起来:“哥哥嘴上不说,我就是知道他特别喜欢姑娘!娘,哥哥有多努力,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后年……后年哥哥一定能考中举人!”
常妈妈再次泪目,嘴唇动了动,挽留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姜舒月掏出帕子给常妈妈擦眼泪,又去推冯巧儿:“谁说我要走了!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四阿哥的目光一直追着姜舒月,又在她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