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经常失眠,从前买不起安神的汤药,只能瞪着眼睛等天亮。后来手上有了钱,在姜舒月的催促之下,才从医馆买了几包回来。
姜舒月喝完躺下,很快睡去。
常妈妈喝了汤药,早已睡沉。
冯巧儿睡觉特别死,打雷都吵不醒的那种,没喝安神汤照样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院门被人拍响,来人是左婆子和左小丫。
见两人都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跑出去开门的冯巧儿问怎么了,左婆子满脸不可置信:“昨夜庄里进了两伙儿歹人,从村边一直打进山里,把全庄都吵醒了,你不知道?”
冯巧儿睁大眼睛:“还有这事?”
左婆子和左小丫进屋,把昨夜的事跟常妈妈说了,结果常妈妈也不知道。
左婆子都惊了:“打斗声原先就在你们这边,当家的还以为是你们出了事,拿起锄头叫上人就过来了。走近一看,原来是两伙儿人在打架,一伙儿人多,另一伙儿只有两个。可那两个人明显会功夫,见有人来了,便将人多的那一伙儿往山里赶去,打得哭爹喊娘。”
常妈妈光听左婆子说都感觉心惊胆战,对姜舒月道:“姑娘,山里不安全了,要不咱们搬到村里住吧?”
姜舒月舍不得前后院翻了两遍土,且撒上五十筐松针土的试验田,想了想说:“现盖房子来不及,不然先雇几个护院。”
雾隐山田庄坐落在山坳里,进村的路七拐八绕,很少有外人绕进来,相对安全。
昨夜应该是个意外。
“眼看就到谷雨了,都要下地,盖不起房子。”左婆子心里想着左庄头的话,含笑对姜舒月说:“我家后院还有几间房,东家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临时搬过去住,等闲下来再盖房也不迟。”
东家是个还未出嫁的姑娘,住在村外总是不安全。
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们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东家去。
不是房子的问题,而是姜舒月现在万事俱备,只等谷雨一到下种栽苗,实在走不开。
谁知她还没想好措辞,冯巧儿已经替她婉拒了:“婶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可我们在这里住惯了,不想搬家。再说婶子家的宝树哥还未成亲,姑娘和我住过去算怎么回事。”
听女儿提起左宝树,本来已经动摇了的常妈妈重新变得坚定:“是啊,咱们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