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麦已经在去年种下,今春只下了一场雨,收成堪忧。麦秋收上来的粮食交了丁税,只够留下明年的粮种。
口粮是没有的。
所以她免了半年租子,佃农们恨不得跪下给她磕头。
这点粮食救不了穷,但可以救急。姜舒月手上有二十亩地,已经让左庄头带人深耕过,土也翻了两遍,撒了农家有机肥。
肥料是姜舒月托冯掌柜,在城里问粪道主买的,价钱还算公道。
若不是旱灾近在眼前,姜舒月本来不想动那二十亩地,想养上一年,等到明年拿来试种黄玉米的二代种。
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二代种赶不上,只能用一代种了。
所幸空间里的黄玉米种子数量足够多,种二十亩地堪堪够用。
一代种比二代种更耐旱,产量也更高,即便在山地,亩产也能在一千斤左右。
二十亩能收两万斤粮食。
养活全庄一年可能够呛,只吃半饱的话,再加上一些野菜山货,应该能撑过今年冬天。
开春就可以进山找些吃的了,总不至于饿死,或者吃土饼涨死。
捱到麦秋,等粮食下来,只要运气不是太差,一直遇上旱灾,粮食应该能接上。
小冰河期最冷的时候,天灾不断,姜舒月不敢想太多,只能冒些风险,尽量保证自己的田庄不饿死人。
院门再次被拍响,把姜舒月飘到明年的思绪扯回。冯巧儿、左小丫和常妈妈都在做饭,腾不出手,正在按照姜舒月的交代给辣椒打头的立夏跑去开门。
“你找谁?”立夏看着眼前俊秀的少年,扬声问。
冯明知看见她也是一怔,忙退后两步看周遭,发现没走错,便道:“这是我家,你是谁?”
立夏冷笑:“这里是乌拉那拉家二姑娘住的院子,怎么可能是你家?”
冯明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得不自报家门:“我是常妈妈的儿子,冯巧儿的兄长,我叫冯明知。”
原来是常妈妈的儿子,主子爷点名要她们重点关照的对象。
“院中都是女眷,不方便进外男,冯公子有什么话大可跟奴婢说,由奴婢转达,或者叫常妈妈和巧儿出来说话。”立夏她们以后还要让常妈妈管着,暂时不想得罪冯明知。
立夏说完,小满又道:“奴婢们不敢自作主张,全是乌拉那拉家老太太的意思,还请冯公子见谅。”
冯明知涨红了脸:“劳烦进去向姑娘通报,就说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