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但他会始终站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保守秘密。
四爷接过姜舒月递来的地契,含笑说好:“过几日我也要出城,到时候带你到处转转。”
就蒙混过去了?未免太好说话。事出反常必有妖,姜舒月注视着四爷的眼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根据等价交换原则,很有可能。
是她先骗他,他不忍心拆穿被迫与自己和解,她还来劲儿了。
四爷被气笑:“我没有。”
姜舒月盯了他半天,见他目光清正,暂时收起心底的狐疑。
结果转过天便得到了印证。
冯巧儿的预产期在五月,古代条件有限,没有产检一说,但姜舒月不放心,每个月都会带着佟嬷嬷去一趟冯家,给冯巧儿把脉。
所幸一切都好,胎头已入盆,只等瓜熟蒂落。
今天正好是产检的日子,姜舒月早寻好了出宫的借口,此时正在梳妆,乔装打扮成富商家眷便宜行事。
“王妃,前院派人过来,说是……要借钱。”冯巧儿一走,姜舒月身边只剩左小丫一个,她说话做事越发谨慎。
“借钱?王爷派了谁来?借多少?”姜舒月给自己套上一对象征富贵的金手镯,扬眉问。
婚后四爷并没把私库交给她管,她也没将自己的钱汇入公中,两人只是口头约定,前朝和前院的事归四爷管,钱也由四爷出,相对应的后宫和后院的事归姜舒月管,她来拿钱。
所费,包括但不限于奴才的月钱,日常用度,人情往来等。
至于三节两寿这样的大开销,两人平摊。
充分体现了古人男主外女主内的价值观,也兼顾了后世“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精神内核。
姜舒月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四爷有些不习惯,但也没说什么。
借钱的事,从未发生过。
从前四爷只是贝勒或者光杆郡王的时候都没向她借过钱,怎么成为旗主反而没钱花了?
这不科学。
况且昨儿两人还睡在一个被窝里耳鬓厮磨,差点擦枪走火,要借钱为什么不能当面说,非要第二天派人来借。
姜舒月心中有太多疑问,但此时四爷上朝还没回来,她又着急出门,只得先问奴才们知道的。
左小丫麻利回答:“王爷派了长命来,要借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