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札子。
宋朝,札子集合了各种功能,如果这份札子一路递给皇帝,那么它就是一份奏折,如果只是分享给同好,这甚至可以当做是邀请函、当做朋友圈发文。
范仲淹就是最近管得有点太多,导致全是同僚的愤怒。
到他工位上辱骂的人也不止苏舜钦一个,其他人甚至比苏舜钦骂的还狠一点。
苏舜钦是他和范仲淹关系好,所以骂的还算克制,但是正因为是朋友,更无法理解。
“你这东西,我都认认真真打申请了,花的钱是我卖旧报纸的钱!准备邀请的人,办什么宴,也都写了,为什么不让我过!”
朋友吵架,就怕这种有理有据地吵,苏舜钦一点点把自己做好的事情都捋了一下,发现自己压根就没错,一下子更加生气了。
范仲淹管谁不好,管到我头上?还是这么遵纪守法的一个我!
苏舜钦暴怒至极,越看范仲淹那张脸越是生气。
有人气不打一出来,有人淡定无比,说得就是范仲淹。
“钱的来源,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范仲淹拿出来了一本记账本,“这里呢,是能够来收废品的人的进出记录,能对上。”
“能对上为什么不让我通过!”苏舜钦听了范仲淹这话,更气了。
“因为这笔钱是进奏院的报纸卖的钱,所以属于公款吃喝。”范仲淹又看了苏舜钦一眼,“你准备宴请的地方是酒楼,在是否会有歌舞等表演的选项,你也是选择了暂时不明,以上种种结合起来,不行。”
“你……你!范希文,你!”
苏舜钦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讲,被范仲淹给气跑了。
范仲淹依旧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处理着他的事情,偶尔还会拿起那些骂他的札子,表情不变,甚至还会笑出声。
疯了,一定是疯了。
他的同僚们十分不理解,但是轮到苏舜钦都是这样的待遇,他们也不敢自己来触这个霉头。
第二天,正是范仲淹的旬休。
在无人在意的地方,苏舜钦也是这天休息。
在公开场合叫嚣着闹掰的两个成年人,现在在苏家面红耳赤地争吵着。
“怎么能把苦瓜种在香瓜旁边?这样会让香瓜也变苦的!”苏舜钦坚决维护香瓜的清甜。
“就是要有香瓜的影响啊,看看能不能把苦瓜变甜,苦瓜甜了应该也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