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老了,哪儿还能照顾沈逾白。
三房跟大房合不来,沈逾白能依靠的就是只有他们二房。
等玉林和石林照顾上逾白,那还不是大家一起吃饭,逾白的佃租、每个月的大钱,还有上百两银子都归她两个儿子了。
沈守义觉得这事不靠谱:“他还要娶媳妇,往后有媳妇照料他。”
王氏白了他一眼:“他这病歪歪的样,娶了媳妇也生不了崽,到时候咱两儿子多生几个崽,过继个孩子给他,那些东西不还是咱的吗。”
算来算去也就这几条路。
只要现在笼住三房的心,往后这些东西都是她家的。
况且大房和主屋为了巴结陈家,一直想把二房三房手里的钱挖出来,她帮三房就是帮自己。
沈守忠闷不吭声,心里却觉得王氏想多了:“你能想到的,逾白肯定能想到。”
“所以咱要对他母子俩好,逾白报不了名,主屋和大房肯定会欺负三房,咱就得帮他,在他面前好好表现。”
王氏仔细叮嘱三个孩子,等三个孩子都答应,才放心。
沈逾白在罗氏的注视下连喝了两碗鸡汤,才让罗氏神情轻松地收拾碗筷离开。
沈鸿业来时并未进门,而是站在沈逾白的窗边,神情复杂:“你还是去求求陈家吧,只有他们能帮你。”
沈逾白看向他,苍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也平静得厉害:“你在县学的事找陈家摆平的?”
沈鸿业进县学后被排挤过一段时日,沈守忠亲自送他去了一趟县学,后来就没了下文。
“姑父带我在族学斋房吃了顿午饭,那些人就再也没找我了。”
沈鸿业神情尴尬,显然并不想讨论自己被排挤的事。
“难怪。”
沈逾白垂下眸子。
那日沈守忠送沈鸿业去的县学,回来已经是傍晚,神情舒缓。等沈鸿业这次回来,已经不复之前的瑟缩。
那些县学的学生定然不会将沈守忠放在眼里。
而沈守忠能找的只会是陈家人。
想让陈家帮忙,自是要拿出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