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也难说出口。
这样吧。
我轻轻碰了碰阿贝多那比蝶翼纤长的睫羽,如此告诉他:
“你是故事书里的小王子。独一无二的小王子。”
“原来是故事书吗”小王子的眼睫垂下。
指尖碰触到的地方很痒,我缩回手指,却被意外地握住手背,按着贴在他的脸侧。
“那对你而言是真实的吗?”
“当然是,我自己就在这里,不会骗你。”是不是我说的还不够委婉,阿贝多老师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故事书只是一个比喻,无需介怀。”
“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比喻。”阿贝多带着我的手,从脸侧、唇畔、下巴一路到颈项中央的印记处。
“既然你读过我的故事,为什么还觉得我是独一无二的?”
“既然你知道冰骗骗花,那一定也知道一号、二号印记可以伪造,不能作为确认的终点。也许从雪山走出的我,不是原来的我呢?”
“乔尔,还有他的父亲?”我从回忆里摘出这个名字。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更多。之前我的推测是你可以观测到旅行者所知的事情。”阿贝多握着我的手顿了顿。
“不,你很敏锐,猜测和实际八九不离十。你问我的问题,也并不在我能观测到的范围内。我的答案也不过是作为观众的推理而已。”
“抱歉,这推理并不是从你本身出发的。我虽然认识你,但了解的也许没有你希求的深刻。”
“我明白。毕竟故事书很精彩,读者不会把目光只停留在小王子一个人的身上。”
阿贝多似乎笑了笑,拉着我一起坐起来。
但我似乎还沉浸在问题的忧虑中:
“我的世界有一种‘沼泽人悖论’,是说一个人在沼泽地被雷劈死的瞬间,诞生了一位和他原来长相、记忆一模一样的生物,由此接替他正常的生活。”
“所以对于和他一起生活的家人来说,他还是原来的他吗?可是那个人的□□确实在那天的雷电中变为灰烬了我对这个假说的感情很复杂,虽不能等同你提出的情况,也暂恕我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