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比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看着在箭雨当中埋头洗铳压子的包衣,韩林忽然心中一动。
想了想就大声对着几个队官喊道:“各队只留三个射得最准的放枪,其他人只管洗铳压子!”
几个队官一听也明白了,立马各自就选了三个人出来,将已经压好枪子的鸟铳放到他们手里和身边。
韩林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集结的蒙古哨骑,他们这次歇了很久,也不知是累了还是还在攒一波大的。
韩林不知道的是,哨骑的虏魁其实此刻心中也起了一丝急躁。
他们在草原上纵横驰骋,打探敌情,遇到大队人马就星散,遇到粮队就上去劫掠摧毁。
在这之前已经连遇了三四支押粮的队伍,那些队伍也都是由女真的包衣组成,只要见到他们,不是落荒而逃就是立马被他们击溃。
而这支队伍竟然有人指挥,结起了车阵,缩在里面用火器和他们对射,严防死守之下,让他们也死了一人。
而此时,他也察觉到了火器射速慢的缺点,他让哨骑歇了这么久,就是想一举而竟全功。
先引这群包衣阿哈把枪放了,再接连速射让包衣崩溃,最后冲到阵前,一举碎了这个乌龟壳。
见蒙古哨骑歇了这么久才围上来,韩林心中也起了一丝警觉,不断地提醒众人注意。
粮队的包衣们经历了几次,虽然还是显得很慌乱,但比最开始接触时要好了很多。
蒙古哨骑策马冲了过来,这次他们远远地就开始引弓搭箭,对着粮队就是一通乱射,韩林见状知道自己猜得不假,哨骑不想再拖下去了,想着毕其功于一役。
此刻韩林反而不急了,他也拿了一支鸟铳瞄着,等着将人放近了再打。
三轮箭雨过后,咬着牙听着近在咫尺地一阵阵惨叫,韩林才对着那虏魁放了第一枪。
“放!”韩林大声喊道。
“放!”
“再放!”
三阵枪响一片,对面也发出了马匹吃痛的嘶鸣声和人的惨叫声。
等到硝烟散去,韩林瞪大了双眼,因为借着烟雾的掩护,虏魁不顾左肩汩汩流出的鲜血,竟然领着还在马上的七八个哨骑举着弯刀杀到了三十步外。
此时鸟铳还没有压好铅子,想再放枪已经是来不及了。
远远放枪还好,可一旦让这些蒙古人杀到近前,这些没经历过战阵的包衣定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