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装横高雅风华,丝毫不逊色于她的洛伊山庄,足以见其主人不凡。
宫夙烟手指微动,一架冰冷透明的琴便出现在她的手上。
脚步不停的走近屋内,眼前男子带着一张银色面具,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极享受的抱着一个酒坛,酒水从他的喉咙处流下,说不出的性感潇洒。
宫夙烟轻笑一声,便把眼前的琴放在桌案上,也抱起一个酒坛,扯开封泥,仰头便喝了起来。
男子放下酒坛,目光里带着一丝趣味的看着宫夙烟。
宫夙烟面不改色的喝完了一整坛酒,才意犹未尽的放下,转手便要去拿下一坛。
男子猛地伸出手挡住了宫夙烟的手,笑道:“酒喝多了伤身,还是少喝些吧。”
宫夙烟挑了挑眉:“怎么,舍不得?”
男子一愣,随即大笑出声:“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道。”宫夙烟淡然的道。
“你不怕我下毒害你?”男子饶有兴味的问。
宫夙烟笑了笑:“若是你想害我,便不会送琴给我了。”
男子也笑了笑:“好,今日我便交了你这个朋友。”
宫夙烟浅笑不语,手却是以极快的速度袭向男子的银色面具,男子面色一变,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当即拿过一个酒坛挡过来:“你做什么?”
没有得手,宫夙烟便将手收了回来:“不做什么,既然要交朋友,就不该隐瞒真实身份,或者……你怕我认出你?”
男子不语,气氛沉默。
宫夙烟笑了笑,食指在桌案上敲了敲:“君鸣徽?”
男子惊讶的抬头,随即唇边绽放出一抹无奈的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他伸出修长好看的手取下了银色面具,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赫然是君鸣徽。
他知道她很聪明,却不知道她是这么聪明。
宫夙烟摸了摸酒坛,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你猜。”
君鸣徽挑了挑眉。
“送我冰珲琴的主人是你,凝月居的主子也是你,传说中碌碌无为的五皇子居然有这么大的产业,君鸣徽,你到底还有多少层身份呢?”轻轻的说出这句话,宫夙烟凑近了君鸣徽,眯起了眼。
“你就只有古烟儿一重身份么?”君鸣徽轻轻的敲了敲酒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又喝一坛酒后,宫夙烟忍不住赞叹出声:“这酒太好喝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君鸣徽微微一笑:“此酒名为桃花酿,是酒仙老虚子所酿,万金难求。”
宫夙烟挑眉,粗略的扫视了一眼,这屋子里的桃花酿大概也有十坛,于是笑着开口:“想来你与那老虚子的关系是不错了。”
君鸣徽摇头:“老虚子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哦?”宫夙烟歪着头打量着这一屋子的酒坛。
“现在这些桃花酿是他的徒弟酿出来的,那人一年也只酿一坛罢了。”
“你是他的徒弟。”宫夙烟道。
“对。”君鸣徽点头。
“可是,为什么你要送冰珲琴给我?”
君鸣徽低声笑了:“因为,只有你配得上它。”
片刻之后,宫夙烟离开了桃花林,坐着马车又回到了洛伊山庄。
刚刚进门,芸娘便迎了上来:“郡主,皇上刚才传来旨意,宣您进宫。”
“什么时候的事?”宫夙烟皱眉,老皇帝怎么突然想见她了。
“一盏茶之前。”芸娘道。
“你没告诉他我不在么?”
“奴婢说了,可是许总管说不碍事,让您回来了就进宫。”芸娘低下头。
“嗯,我知道了。”宫夙烟抬脚往里面走去,芸娘愣了愣,随即追上去道:“郡主不进宫吗?”
宫夙烟没有说话,转过头来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芸娘身子一颤,只觉周身都被寒气冻住了般,动弹不得。
只是一眼,宫夙烟便收回了视线,抬脚继续往前走,只余一个清冷的背影。
芸娘回过神来,快走几步追上了宫夙烟,不敢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
宫夙烟也不开口,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进了主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