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泽,你若不怕你云深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娶了我便是。”宫夙烟站起身,削瘦的身子在寒风中仿佛一吹就倒,却偏有几分无言的坚韧,她淡淡开口,眉眼间清华不再,凝结了一层冰霜。
“你不会。”南宫清泽无奈的道。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宫夙烟转身朝房间走去,背影冷漠无比,淡然的声音缓缓飘来,“我不介意,血洗一次皇宫。”
南宫清泽微微变了脸色。
慕寒星还嫌不够乱似的,愉快的拍了拍手,也不看南宫清泽,大笑着离去。
老皇帝坐在书房内,看着桌上的修书叹了口气。
终究是他对不住她,连她的女儿都未能保住。
许文走了进来,看着沉思的老皇帝,怔了怔,低声道:“皇上,五皇子殿下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老皇帝点头,揉了揉额头。
“是。”许文躬身出去了,再然后君鸣徽便走了进来。
他一身风尘仆仆,脸上都是疲惫之色,光华不再,狼狈十足。
“父皇,为什么?”君鸣徽沉声道。
老皇帝抬起头,目光变的威严无比:“锦华江山不能断送在朕手上。”
“所以你就送她出去?”君鸣徽将佩剑扔在了地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第一次有了怒意。
“她嫁到云深,便是南宫清泽的太子妃,日后还会是云深国的皇后,身份尊贵,有何不可?”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老皇帝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君鸣徽。
君鸣徽沉默半晌,脸上笼罩下阴沉之色,须臾,他低声开口:“父皇,你还记得长安么?”
老皇帝一愣,面露惊愕之色,刚想问君鸣徽怎么回事,君鸣徽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君凌天回来后,宫夙烟出嫁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暗魂!”君凌天一声冷喝,一身黑衣冷酷的暗魂从暗处现身,单膝跪在君凌天面前。
君凌天慢慢的转过身,声音沉怒:“你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主子,当时战况紧急,属下不想主子分心……属下该死!”
“你的确该死!”君凌天一脚踹翻了暗魂,抬起脚步就朝宫里而去。
“奴才拜见战王!”许文看见一身煞气的君凌天,急忙施礼。
君凌天不说话,一双凤眸里是铺天盖地的冷意,他不理会许文,径直朝着书房而去。
“战王,皇上还在休息,切勿打扰!”许文一惊,心知不好,急忙上前阻拦。
“滚!”君凌天拂袖挥开了许文,许文跌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君凌天已经推开了门。
“父皇,你为什么要将她送出去?!”君凌天强压着怒火。
老皇帝抬头,看见一脸担忧闯进来的许文,对他挥了挥手:“没事儿,出去吧。”
许文躬身,退了出去。
“凌天,你要清楚,不管朕将不将她送出去,她都不是你的人。”老皇帝威严开口。
君凌天一怔,凤眸里霎时光芒闪灭,他身子一僵,全身的疲惫都涌了上来,无力的跌坐在地。
“你的王妃,是南宫依,不是宫夙烟。”老皇帝留下这两句话后就背过了身,不再看眸光黯淡的君凌天。
君凌天将头埋进膝盖里,他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半晌,低低的声音自他的咽喉传出:“父皇,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想当这个战王。”
昏黄的灯光落下,洒在一老一小两个身影上,一个站着,背影冷漠,一个坐着,身影没落。
那人如水中花,镜中月,他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她的吧。
从他娶了南宫依开始,他与她的生命轨迹就交错开来,从此再也不能汇聚到一起。
也罢,既然得不到,那就将这份心思埋藏起来,不见天日。
他还是那个战王,英勇果断,心狠手辣的战王。
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前,目光带着莫名的神采,君清头戴太子玉冠,墨黑的发垂在身后,青衣俊朗,腰间挂着白色玉佩。
青流低声报告着目前的情况:“五皇子和战王已经回城,得知素和郡主嫁去云深国的消息后纷纷找了皇上,云深国来信说三日后举行大婚,请我们前去观礼。”
“父皇怎么说?”
“皇上的意思是让主子和五皇子,二公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