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贵脸色一变,他猛地转头看向大门,可是大门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左贵叹了口气,狠下心道:“走!”
半个时辰后,宫夙烟如约来到丞相府,可丞相府早已人去楼空。
身在皇宫的老皇帝自然知道这件事,他反而笑了。
夜幕降临,皇宫大乱,丞相左贵携兵权以令大军,一万大军包围了皇宫。
锦华京城顿时满城风雨,百姓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左贵骑在一头黑色的骏马上,一脸的意气风发。
在他身后,一万士兵肃杀站立,天空阴沉无比。
他虽然已老,眼神却锐利明亮。
“进攻!”左贵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大吼一声。
所有的士兵都往前冲去,得到消息的皇宫隐卫死守宫门,而叛军则是找来几根粗壮的木柱撞着宫门。
不多时,宫门应声而破,隐卫也被屠杀殆尽。
这一天,是锦华百姓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收到消息的君鸣徽君凌天二人立刻前去支援,君凌天利用自己手上的兵权调来了剩下五千士兵,还出动了黑衣骑。
周身黑色的黑衣骑坐在黑色的骏马上,人人面无表情,只是身上那股浓浓的杀气令人心惊。
这股杀气,要杀多少人才能累积而成啊。
在君凌天的号令下,五千士兵涌入宫门,和叛军厮杀起来。
黑衣骑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皆是带下一颗带血的头颅。
黑衣骑不愧是君凌天的亲信部队,虽然只有百人,但个个以一当百。
鲜血飞溅,哀鸿遍野。
金戈铁马,寒光闪闪。
这是血与意志的考验和战斗。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宫夙烟坐在宫殿顶上,眯着眼打量着下面血腥战乱的一切,奢华的宫墙上被溅上了鲜血,邪恶的杀戮在这里不断上演。
宫夙烟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却又转瞬即逝。
血液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叫嚣着,咆哮着想要去厮杀。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宫夙烟目光一转,看向一抹黑衣冷厉的身影。
左贵。
此刻,二十名士兵正死死护在他左右,而左贵一路向着御书房而去,他要去杀掉老皇帝,他要篡位!
素和郡主又怎样,等他做了皇帝,难不成她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他?
左贵得意的笑了,脚步越发加快。
君鸣徽第一个注意到左贵的离去,他低声跟君凌天说了些什么,君凌天点了点头,君鸣徽足尖轻点飞身离去。
左贵正往御书房赶,一抹紫色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面前。
正是面容冰冷的君鸣徽。
“左贵,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冷意。
左贵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身边这二十来个士兵是挡不住君鸣徽的,可是……
“君鸣徽,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跟我作对,否则你会后悔的。”左贵古怪的笑了笑。
君鸣徽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左贵继续说:“你喜欢的人是素和郡主吧?她被下了一日七欢,现在身处凝月居中,你若是再不去,她可就……”
左贵老的如同菊花一样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可那笑意却让君鸣徽后背大寒。
一日七欢,宫廷秘药,专用来驯服那些不肯委身与皇帝的女人。
君鸣徽只觉脑中闪过一声巨响,随后又迅速冷静下来,他毕竟是五皇子,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况且宫夙烟的本事比他还大,怎么可能中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可是左贵偏偏不放过他,他舔了舔嘴角,邪笑出声:“信不信随便你,若是迟了,她怕是会恨你一辈子吧。”
君鸣徽全身都涌上一股寒意,可他依旧保持着镇定,死死的盯着左贵:“她若有事,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那抹紫色身影一闪而逝。
左贵松了口气,带领士兵继续前进。
坐在高处的宫夙烟看见君鸣徽疯了一样的冲向宫外,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不过她很快就猜到了怕是左贵设了计。
但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估摸着君鸣徽不会有什么事,便没有管。
君鸣徽飞快冲出宫门,周身杀气沸腾的朝着凝月居而去。
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