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意这会同姜怀之说了几句话,了解完人参的情况后眉梢一扬,笑眯眯道:“我家人参呢,还回来。”
正在撕打的夫妻二人动作一停,皆是目露惶恐看向姜怀意。
“看什么,还不把抢走的人参还回来。”姜怀意挑眉说道。
“这人参我没抢呀!”李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李金花,急急忙忙替自己辩白,生怕说晚了那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你要没抢,我家人参会不见了?”姜怀意冷笑一声,让姜怀之拿出个空匣子出来,在张柱子和众人面前过了一眼,“诸位可看仔细了,这匣子里还有根人参须呢,他要是没拿东西会不见吗?”
“我——我真没拿啊!”看着那个空匣子,李铁这会真是百口莫辩,忙着摸索自己周身,恨不得把衣裳都解下来以证清白。
“柱子,柱子你可要帮我说话啊!我真没抢那株人参,我都还没找到呢就被他拽出来了!”李铁急了,捂着脸踉踉跄跄跑到张柱子身边,扯着他衣袖分辨。
张柱子嫌恶地扯回自己衣袖,“你和你婆娘都亲口承认是上人姜家抢他们几个孩子的人参来,这要是你们俩没动,这株人参还能是凭空消失不成?!”
自己被李铁拖下脏水污蔑姜家人就够叫他恶心了,这会人姜二郎姜三郎都拿出证据来了,他竟然还不承认。
“赶紧的把人参还给人家,抢几个孩子东西还打上别人家,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张柱子连连催促。
李铁张着嘴,一张脸彻底地白了,软着腿瘫在地上,“我真没抢他们人参啊!”
姜怀意轻啧了声,从怀中取出把袖珍小算盘,噼里啪啦熟练地打起算珠,“我姜家砸烂的锅碗瓢盆共计九件,散架竹篓一只,损毁的大门一扇,还有善后清洁费用和我兄妹几人的精神创伤费,单是这些便是十两二钱银子。”
“还有那株人参,你既口口声声说那株人参价值四十多两,我便给你抹个零,算四十两。”
姜怀意啪啪将算珠归位,藏进怀里,弯起眸子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看向李铁,“一共是五十两二钱。”
“十日之内要么归还人参和十两二钱,要么还我姜家五十两二钱银子,出了十日每日算你三厘利息。”
李铁听完这庞大的数额,翻了个白眼彻彻底底晕过去了。
一旁的李金花听见五十两更是一口气吊上来下不去,“三厘——你放印子钱呢!”
“我没钱,你要么把他命拿去!”
李金花这会是彻底看清李铁这个人,索性指着他叫着让姜怀意拿了他命去。
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姜怀意倚着自家三弟,身子歪斜,一双桃花眼微弯,“他这条贱命一两银子都不值,要来我还嫌脏手。”
张柱子听见五十两银子亦是拧眉,看了眼姜怀意,见他似乎不那么生气了,壮着胆子替李家人说了句话,“二郎,这五十两是不是有些多了,他们李家穷家穷舍的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银子。”
“而且这人也被你们打的不轻,没个三两个月怕是不能下地,要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大家都一个村子里的,何必为了点小事坏了彼此间情分呢。”
“小事?”姜怀意不知打哪摸出把翠竹小扇,抿开扇面掩唇一笑,“张叔,这拳头不是落在你家人身上你是不知道疼啊,我兄长和妹妹被这几个贱人欺负成这样,你竟然叫我算了?”
“他们拿不出银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迎着李金花充满希冀的目光,姜怀意轻笑一声开口,“那就去卖身啊,你要是不想卖就卖他喽。”
姜怀意拢起小扇点了点一旁昏死过去的李铁,“说不准城里就有人好他这一口。”
“二郎,你这——”张柱子被姜怀意这番话弄的面红耳赤,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行了,赶紧把契书给我签了,手印给我按了,我还要给我妹妹做饭呢。”姜怀意听着张柱子又要说合的语气,顿时没了耐心,让齐逊拿了纸笔过来,当场写了欠据叫李金花和李铁等人按。
李金花虽不识字,但也知道契书这东西是不好签的,这要是手印一按,来日闹到县令老爷跟前都是他们吃亏。
她挣扎着不想按,却听姜怀意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把手指剁下来按也是一样。”
看着姜怀之手里明晃晃的斧头,李金花双股站站,软着身子咬破手指把手印按了。
这姜二郎真是活脱脱一个土匪,当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