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跟你一起的那两个小的呢?”拎着田小花的那个流匪一把揪住她头发拽起,恶狠狠逼问道。
田小花疼的倒吸了口冷气,被迫仰起头露出脸来。
“是你。”站在张牛身侧的凤卿儿这会也认出了田小花,勾唇冷笑,“牛哥,这人我认得,当日姜怀意进城时,她就站在姜怀意边上。”
“她和姜怀意认识,方才那两个孩子也定和姜怀意脱不了干系,不能放跑他们。”
田小花惊恐地看着从靴子里抽出把匕首,步步朝自己逼近的张牛,害怕地往后缩。
“牛哥,依我瞧不如就把她脸划花了吧。”凤卿儿死死盯着田小花那张清秀年轻的面容,眸中透出怨毒,娇娇媚媚地攀着张牛肩膀说道,“划了她的脸还怕她不说出那两个孩子下落吗?”
冰凉的匕首贴上脸颊,田小花感受到一阵刺痛。
“你只要肯带我们两个去找那两个孩子,我们就放了你。”凤卿儿轻笑一声。
“你们是贼,是匪!流匪的话哪里能信!”偌大的恐惧之下,田小花却从心底升出股莫名勇气来,她呸了凤卿儿一口。
凤卿儿的脸顿时扭曲了,扬起手照着她脸就是一巴掌。
田小花吃痛地摔在地上,她双手撑着想站起来,却被一双绣花鞋踩上右手。
尖锐的痛意通过五指直达心尖,田小花疼的直抽气,却只咬着牙不说话。
凤卿儿眯着眼用劲碾着,见她疼的低低叫唤了一声方才松开,嘲讽地蹲下身欣赏她苍白面容,压低声道:“姜怀意有一块从不离身的帕子,是你送的吧?”
那日在城里,她就关注到了眼前这个姑娘的眼神,和她从前看姜怀意时很像。
田小花喘着气,并不说话。凤卿儿轻嗤一声,扭着腰肢贴上张牛,撒着娇道:“牛哥,她方才吐了我一脸口水,我要她一只手。”
说着凤卿儿指了指田小花蜷缩起来的右手。
她得不到的人,旁人也休想得到。
这么喜欢给姜怀意送帕子,她便砍下她一只手,看她日后还如何和姜怀意献殷勤。
张牛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伸手在她后腰大力掐了一把,满意地欣赏着凤卿儿吃痛的表情,“方才你和她偷偷说什么呢?”
凤卿儿脸色微变,强忍着心底恶心,贴着张牛蹭了蹭,嗓音酥麻,“不过是骂了她两句,她可是吐了我一脸口水的,我嫌恶心嘛。”
说完,凤卿儿缠着张牛又是一番撒娇卖痴。
躺在地上的田小花缓缓撑着坐起来,温婉的杏眸满是冷然,“贱人,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正贴着张牛讨饶的凤卿儿脸色顿时难看下来,连带着环着她的张牛都变了脸色。他松开凤卿儿,攥着匕首蹲在田小花跟前,阴冷笑道:“等我将你手指一节一节剁下来后看你还又没有能耐说这句话。”
右手被人死死按在地上,眼见着刀尖就要落下,一声刺耳急促的尖啸声如平地惊雷自众人身后炸响。
张牛刀一顿,起身抬头看去,却被一道刺目白光晃了眼。
昏暗的林子里这道白光闪的几人猝不及防。
“啊!这是什么东西!牛哥!”凤卿儿被刺的眼前发晕,下意识跌跌撞撞去拽张牛。
张牛亦是被那道白光闪的眼睛生疼。
田小花趁着几人发愣,抓起落在一旁的尖利树枝,狠狠往张牛肩膀捅去。
这一下直接见了血,张牛疼的大骂,却睁不开眼睛,手中匕首胡乱挥舞还划伤了往自己身边靠的凤卿儿。
几人顿时乱起来。
田小花趁势跌跌撞撞往姜绵绵身边跑。
“抓住他们!老子今天非要把他们抽皮扒筋不可!”张牛勉强撑开眼睛,看到拿着一个物件对自己晃的姜绵绵,那白光就是从那个漆黑的物件里发出来的,气的踹翻跟前几人,“都愣着干什么!抓人啊!”
“抓不到他们几个!我扒了你们的皮!”
“牛哥,牛哥我疼——”凤卿儿被张牛划伤了手背,假意哭着就要去挽张牛的胳膊。
“滚开!老子现在没空搭理你!”张牛反手甩了她一个巴掌,打的人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牛哥!那贱丫头手里有弓!”前面被他踹了几脚赶过去抓人的几个汉子这会连连跳脚,还有一个已经抱着腿哀嚎起来,小腿上正插着一支箭。
那只箭身通体漆黑,竟与他们平时用的不大一样。
姜绵绵此刻眸色沉静,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