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慢慢把脸扭过来,四目相对之际,二人皆是一怔。
“绵……绵绵?”萧矜有些不可置信唤了声。
姜绵绵亦是呆呆看着他,“神仙哥哥,我这是到哪了?”
她不是应该还在断崖边上吗,这处温馨的房间是哪里?
还是萧矜先反应过来,看她浑身狼狈,顾不得心中相见的喜悦,忙将人放下,拧眉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你这是怎么了?”
姜绵绵甩了甩脑袋,那药效未过,脑袋还晕眩的紧。
“唔,我没事,就是有两个人绑了我,要拿我去威胁大哥他们。”
绑架?
萧矜这个在和平年代生活了十八年的青少年顿时如临大敌,牵起姜绵绵,“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姜绵绵眨了眨眼睛,顺势起身。
萧矜一面走一面解释,“就是你那儿的医馆,里面会有大夫给你看诊。”
然而走了几步他回头看见姜绵绵步子踉踉跄跄,脸色也异样苍白。
他顿时止住脚步,“腿是不是也伤着了?”
姜绵绵先是摇头,后又点头,小声道:“我从马车跳下来的时候好像崴到了。”
说完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望着萧矜,“有些疼。”
萧矜心疼地蹲身,“我背你。”
他房间在二楼,还有十来阶台阶呢。
姜绵绵脸颊泛红,迷迷糊糊地就伏在萧矜背上,一股淡淡香味传到鼻尖。
萧矜下意识挺直了背,正儿八经背着人来到客厅,迎面撞上来找他的纪桐梧。
纪桐梧刚从他的跑车上下来,甩着车钥匙吊儿郎当往里走,看到眼前一幕他难以置信地推了推墨镜,“阿矜,你家福子化形了啊?!”
萧矜气的发笑,甩了他一个白眼,“闭嘴,去开车。”
纪桐梧鬼鬼祟祟地探头去看萧矜背上的女孩,又遭萧矜横了几眼后才出去。
萧矜打开后座车门,扶着姜绵绵进去。
看着四周严丝合缝不算宽敞的空间,姜绵绵下意识抿唇,慢悠悠钻进去。
好怪的房间。
下一瞬萧矜跟着坐在她身边,关上车门。
姜绵绵往一侧避了避,想同萧矜隔着些空间,不想萧矜忽然拉过她右手,抚上被刀片划伤的手腕。
“弄疼你了?”感受到掌心中手腕颤了颤,萧矜偏过脸问道。
姜绵绵摇头,细声道:“没有。”
借着车内光线,萧矜抽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掌心尘土。
细密的擦伤掺着砂土,还是疼的。
姜绵绵忍不住轻哼出声,惹得萧矜再次看过来。
姜绵绵不大好意思地垂下头,“我不疼的。”
萧矜抿唇没有吭声,替她擦干净手,又拉过她另一只手,才觉她另一只手伤的更厉害。
青紫的淤痕,斑驳交错的刀伤,皆落在白皙的手腕上。
感受到手腕上的温度,姜绵绵脑子难得清醒几分,她抽了抽手,想将手抽回去。
“别动,我看看。”萧矜隔着衣裳攥着她小臂,轻声道。
“我……我没事的,神仙哥哥。”姜绵绵脸红的几欲滴血,声音更是轻的不能再轻,像蚊子叫。
萧矜替她简单处理过伤口,忽然抬眸看她,眸光里透着几分无奈,同样压低了声,“在这里你不能再这样喊我,要是叫人听见还以为我是什么拐卖未成年的邪教组织。”
姜绵绵不大听得懂萧矜话里的意思,眨了眨眼睛只看着他。
萧矜叫姜绵绵这么看了眼,顿时心软了,低头道:“你可以唤我名字,或者像旁人一样喊我阿矜。”
姜绵绵点点头,试探着喊了一声,“萧矜哥哥。”
这时车子一个急刹车,纪桐梧骂骂咧咧地开始攻击刚才敢超他车的司机,言辞话语间都在询问那位司机是不是赶着去投胎。
“阿矜,你在后座干什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萧矜闷不吭声操起一个玩偶砸他,没好意思说他是因为那声哥哥才脸红的。
纪桐梧忙讨饶,“别乱动后座那些玩偶,那都是洵洵抓的,要是脏了洵洵又该和我闹了。”
萧矜轻哼一声,把玩偶收好。
两人插科打诨间来到医院。
纪桐梧这个大少爷,家中有私人医生,小病小痛的都不常来医院,挂号什么的更是不会操作。
还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