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分明该走的,但为什么她的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根本无法抽离原地。
“嘶~”
她低头看向脚部,那里传来凉而滑腻的触感,红色魔气幻化作贪婪的蛇,正吐着信子睁大赤瞳死死盯着她,逐渐往她的腿上攀附游弋。
她转回身,不愿去看也不去动,费力压下喉头猛然涌上的血气。
再度抬头,这次任晚内心深处最为恐惧的记忆被调动起来,她的瞳孔如地震一样震颤,死死盯着那把突然出现的长剑。
剑身温润如羊脂玉髓,却是世间最为邪毒之物。
本就是稀世之珍的上古魔兽之骨,又被魔气日日润养,最后才炼化成了这把骸音剑。
若被骸音剑所伤,魔气会像蚀骨之蛆一样久久附着在伤口,一寸寸侵蚀人的灵脉,心智。
前世,她就死在这把剑下。
魇魔的身躯被长剑轻易穿透,剩余的修为被红色的魔气蚕食殆尽。
它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不甘心,这千年蛰伏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风起,万叶作声,玄色的衣袍翻飞。
任晚的发丝随风扬起,拂过她的眼前,夜色朦胧,不过转瞬,他已经落到任晚身。
少年身姿颀长,一双瑞凤眼眼尾泛红,魔气四溢,浑身透着一股慵懒的餍足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