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杀得正兴呢。”
遽然间,他的身影消散,任晚的全身气力也被抽走,浑身瘫软跌坐下去,并非是她未见过血腥场景,她害怕的是亓鸩,明明在金平时,她能感受出,亓鸩的修为尚未恢复。
但如今已到恐怖如斯的境地。
他的身影如鬼魅,穿梭于那几人身侧,有的升起血雾作魔气消散,些许留下尸身。
任晚有些神志不清,等亓鸩再度站立树前,她懒懒抬起眸望向他道:“我困了。”
也许是亓鸩此刻杀完了人,就如他日前所说,“好受了些”,居然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
他眼底眉梢荡开笑意说:“好。”
“若再不走,你的江姐姐可是要发现了。”
两人周身环境变幻,最后是回到了亓鸩的马车上。
他喜欢杀人不喜欢血,这么一会儿,脸上的血迹已经不在,浑身也没沾上半分血腥味。
马车里铺着软垫,很暖和很舒服,燃着不知名的香,是和亓鸩身上的一样清软的冷香,若不细闻,根本发现不了,只是,此刻却浓浓萦绕在任晚身边,闻着有些昏昏欲睡。
亓鸩躺在她的身侧,也不知道是不是醒着,反正双眼是闭上的。
她不敢睡着,就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现在的亓鸩还不是魔尊,而魔域千万年来的储君都是由上一任魔尊选出,魔界崇尚血统论其实就是崇尚强者,他们用养蛊的方式把舞勺之年的魔族孩童收集起来,留到最后的就是下一任魔尊。
这一任魔尊之下是没有子嗣的,听闻亓鸩是魔族哪方魔王之子。
前世他作为储君狠厉嗜血性情乖张,无论是灵界中人还是魔域中人都很惧怕他。后来,魔域和灵界彻底撕破脸的那几年,他所血洗的宗门一双手根本数不过来。
他以杀生为乐,手段阴毒残忍,时有小毒物的恶称。
这些,现在还未发生,他的名号还未被灵界人所熟知,应是当上储君没几年。
他如今在灵界待了这么些日子,魔域那边也不用理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