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主,可否听我一言。”
辛家主此时才把视线放到今天所谓的苦主,任晚的身上。
实际上辛家主,辛钰,他长得根本不显老,六百多岁的年纪,看着还如儒雅修士一样,年轻的时候也该是生得很好的。
只是他现在看向任晚的这双眼,总是像深渊,让她不舒服。
“这件事,就算我和辛公子这么多天扯平了,到此为止吧。”
今天这事听闻是小叶氏捅到辛家主那边去的。
辛云追从前犯过的错事多如牛毛,之所以到了任晚这里就这样严重,不过是亓鸩的缘故。
这辛氏背后或许也有亓氏或者是魔域的推动,总之,是滩浑水。
亓鸩适时地开口,“既然如此,辛家主自己看着办吧。阿晚今日也累了,我们就先走了。”
他脸上缀着笑,不达眼底,言语里明明是浓浓逼迫。
“阿晚,你满意吗?”他像是在向她讨要奖励的孩子。
“亓鸩,这样就够了。”
她的语气不悲不喜,倒像是真的累了。
亓鸩虽然脸上含笑看着她,内心却翻涌起一阵阵的暗潮。
【她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真该早点杀了她才对!】
【她就是在戏耍他,她什么都看出来了,可笑的只有他一个人。】
亓鸩握紧了她的手,好像这样她就怎么都逃不掉了。
他说:“好,那我们回去。”
回去之后,任晚想多休息,毕竟再过三天,就是这月十五了。
“我与阿晚睡在一处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什么?不行!”
江涟漪被亓鸩毫无防备的话给刺激到了。
“亓公子怎么不知男女有别,阿晚和你怎么能睡在一处呢?”
江涟漪还以为是他家中无人教导,所以对此并不清楚。
“有何不可?在来辛氏之前,我便同阿晚睡在一处了,我们……”
亓鸩没说完的话,全让任晚捂住他的嘴给阻止了
他自然是无所谓的,但任晚觉得江涟漪肯定受不了他接下来惊世骇俗的一番话。
亓鸩不解的看着她,但下一刻,他眉眼如弯月。
任晚立马就把手放下来了。
“江姐姐,没关系的,他会照顾好我的,我和他睡一间房也方便些。”她如果不能遂了亓鸩的愿,他肯定又要闹。
至于江涟漪这边,有空了,她自然会解释的。
但不管怎样她也是自己坐实了和亓鸩的关系。
“阿晚!你……你跟我进来。”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任晚顺从地跟着江涟漪走到了屋内。
江涟漪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阿晚,这位亓公子生性古怪,表面看着温和无害,但我总觉得他这人煞气太重,你可是考虑好了要和他在一处?”
“江姐姐,他这人的确性子不好,也不怎么良善,但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何况,若真到了南墙,我会及时止损的。”
任晚只好安抚江涟漪,她其实已经真的把她当做自己人,这些,任晚自己能感受出来。
“阿晚,你不要忘记你今天这番话。”
江涟漪也不好多干涉她什么。
“不过,你们到哪一段了?”她问得坦然,任晚一时没反应过来。
“哈?不是,江姐姐,我们还没怎么样。”任晚有些无奈,江涟漪这是看了多少话本。
江涟漪听了她的回答,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她听闻这些氏族的公子们,就像辛家主,他们总是有多个枕边人的。
“阿晚,我一直觉得,爱是私心,是无法与人共享的。你可知几千年前的姜氏家主……”
姜氏,那位少年绝世的家主,一生只有一位夫人,只是很早就香消玉殒,所以他无后嗣,姜氏的产业也就传给了那位家主的妹妹。
那是个很久远的故事。
“所以阿晚,有些事情是无法将就的,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把自己束缚住了。”
任晚知道江涟漪的担心,但反正,亓鸩是假的,去虔文阁恐怕也是假的,他们之间也是假的。
“江姐姐,你放心。”
最后,这件事情还是敲定,只是江涟漪对着亓鸩叮嘱,“亓公子,你们年岁还小,有些事还是要考虑好。”
任晚无奈,其实她也和江涟漪根本差不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