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当然有区别。”
任晚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等意识到这话太过突兀之时,亓鸩早已发出了自己的疑问:“那阿晚,你说说,有何区别?”
女子脸上是亮莹莹的光,瓷白的脸也变成暖色,在亓鸩看不见的发丝后面,她的耳朵已经微微发烫。
任晚瞳仁边缘变作一圈亮环,她忽而大胆地定定和他双目对视道:“至少如今灵域之中有一人知道,即使那个人只是我,那也不一样了。”
她也不是什么生来就心存天地,决心要与世间所有罪恶为敌的人,她做不到。
平心而论,若是她当初被魔族人捡了去,此刻也是灵域人所厌恶的邪魔歪道了。
她缓慢但坚定地开口:“亓鸩,我是想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我相遇大抵是上天安排。”
“任晚。”
亓鸩忽然唤了她一声,眼底流转间是细碎的星河,夹杂着她读不明白的复杂情绪,杂糅成一团在翻涌。
“嗯。”
亓鸩观她应声后,长睫掀动,鸦羽一般,却有些轻颤,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少年面容是世间难有的殊色,在四周的灯光加持下,似乎也透露出温柔似水来,任晚不可抑制地开始心跳加速。
“阿晚,灵域千万人,于我而言你一人知晓已经胜过了那千万人。”
像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亓鸩下一刻绽放出一个极度撩人的浅笑。
“若非要说个缘由的话。”
“我心悦于阿晚你呢,这件事,你竟半分未察觉吗?”
少年心有疑虑,对于情窦初开这件事展现出极大的求知欲,没有半分的所谓羞耻之心,甚至有些求知若渴。
头脑里轰然一声巨响,任晚心脏狂跳,头脑里是一团乱麻,以至于她瞳孔放大震颤起来,嘴唇微张,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可能!怎么能!!
亓鸩心悦她!
分明就在刚才他曾还说过会在虔文阁后要了她的性命。所以,他的爱也是如此的病态,心悦之人,亦可以毁掉吗?
若说这是情爱,不如是说这是沾了点执念的占有欲。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情与爱。
想到这里,任晚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她需要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