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
“原是你们两个出来了,怎么不唤我一声呢?”雪燃玉似乎是才发现他们二人。
任晚往下看了看桌下的雪鸮,笑道:“雪长老这雪鸮很是有趣呢。”
“任小友若是知道它小时候长得如何一番尊容,大约会觉得更有趣。”
雪燃玉回望着任晚,从茶桌前起身。
“啾!——”雪鸮发出不满的鸣啼。
“你二人既然出来了,就随我来吧。有人在月华殿等你二人许久了。”
雪燃玉领着他们入了月华殿内。
殿内陈设简单,但处处物件都能体现雪燃玉其人对东西的挑剔。
这里面,就是个无用的烛台,那也是寻常宗门寻不来的稀品。
他们到了才知道,等着的人是秦翌和江涟漪他们。
“人也等到了,我就不多送了。”
雪燃玉说这话时语气淡然,任晚本以为他至少会旁敲侧击地问问第九层的事。
但是他没有分毫这方面的意思。
比她想象中更为轻易地,他们几人就这样离开了九寒峰。
路上任晚才发现秦翌和江涟漪二人的变化,他二人皆是灵气上涨,修为登阶了不少。
大抵是入了这塔,受了聚灵阵的影响,或多或少,所有人都有。
“江姐姐,我为何在入塔前后都未曾见过你?”
任晚谈及自己的疑处,这才打开几人的话匣。
“阿晚有所不知,九寒塔九层,每一层的入塔之地都在不同之处。”
这一点,浮岚殿的做法倒是很机巧,一来不至于让众人同入塔内有所不便,二来,心有不轨之人也难起风浪。
几人又行了一段路,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塔内的事。
走在江涟漪身侧的秦翌忽而转向亓鸩发问:“不知这次大会后,亓公子打算何时启程?”
他目光凛然,语气也有些冷硬。
任晚不难猜出,自雪峰顶的事后,秦师兄对亓鸩已经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之所以还要同行,不过是因为仙门之命。
“秦道友,分明是我要前往虔文阁,怎么你比我还要殷切得多?”亓鸩像是看不出他的冷眼,还非要凑到他跟前问话。
少年眸子里带着些许笑意,还有些故作的不解,那样漂亮的脸,笑起来却让秦翌觉得警惕。
在雪封顶他也是如此,理所当然地松手,激怒雪鸮。
冷眼旁观那辛泓坠入魔气之中。
甚至于,带着点孩童般的天真,他是纯粹的恶。
“好了,亓鸩。”
任晚眼看秦翌眼中都快弥漫出杀气了,连忙把亓鸩拉了回来,避免不可挽回的结果。
从前从未见过秦师兄面上露出这样的神色,除非是斩杀妖魔。
可见亓鸩是有多么惹秦翌厌恶。
“阿晚。”他回过头,有些不理解,“我只不过是问候秦道友,哪里说不得了?”
任晚抿起嘴,余光去瞧秦翌的神色,果然不好。
她便只有向那边的秦翌开口:“秦师兄,我随时都能走,我已经准备好了。”
在说出这话的当头,亓鸩有些不满的扣住了任晚的手心,她没去多搭理他。
殊不知秦翌在看见他二人私下这些小动作时,眉间的郁色早已浓过了亓鸩方才说话的时刻。
“任师妹,;临走之前,师父他有意同你见一面,你若愿意,今晚便去驿舍寻他便是。”
秦翌说完这话,只留给她一个冷然严肃的眼色,便兀自离去了。
连着江涟漪也等着秦翌的身形彻底消失后,才能和任晚说上话:“阿晚,你不要在意。他并不是对你生气。”
亓鸩:那就是对我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