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她疼不疼,少年人那点劣根性尽数展现出来。
任晚咽了口口水,摇摇头,“不……不疼。”
亓鸩这三天两头阴晴不定的情绪实在是难琢磨,譬如今日,任晚就很后悔来了这儿。
亓鸩低下了头,手上动作还是缓和了许多。
方才能感觉到她脚上的瑟缩和眼底的痛意,但于阴暗处,亓鸩竟然从心底里生出说不出的悸动。
这滋味就像是猫儿尾巴挠了一下,若有似无,撩拨着少年的心。
但若要叫任晚知道亓鸩此刻内心之感,
大约会被他这病态的感受给气笑。
幸好她不知。
亓鸩这药搽了很久,久到任晚都能感受他擦药的指腹由凉变成了温热。
再搽下去,她这伤怕是会加重吧。
“差不多了吧。”她扭了扭她的脚腕,想从他手中抽走。
但没抽动。
“亓鸩。”这一声,才真正将亓鸩的理智唤醒。
他怔松间,松开了手,任晚立刻把脚收回了裙下。
拾起地上的鞋袜,她三两下就迅速地将脚上重新穿好。
眼看着任晚脚上莹莹玉环转瞬便被遮住,亓鸩眼中划过遗憾神色。
那股子被猫尾挠了的感觉又升起来,他有些感到无所适从。
于是,视线转到任晚唇上泛起的润泽,他喉头滚动一瞬,用渴求的目光看向任晚。
“阿晚,你能不能亲亲我?”
任晚:蛤!
她默默往后退,心想着今日亲了他,明日说不定会有更过分的要求。
那怎么能行,万一她自己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亓鸩一步步逼近,任晚后背已经抵上了门框。
任晚转身就要开门,然而亓鸩一伸手就又将她捞了回来,
他的手已经变得发烫,触及她的腰身之时,便随着她的软肉一并传来电流般的酥麻。
任晚死死捂上了自己的嘴。
千钧一发之刻,门外江涟漪唤她的声音越发近,“阿晚,我们到了,你在哪儿?”
任晚松了一口气,这下,该好了吧。
但亓鸩这人,没有所谓到手之物还有放开一说。
趁着任晚松懈,他一只手就将任晚双手制住,带着寒凉的唇已然倾覆而上。
这和那次青涩的吻不同,这一次,他带着一种探求,闭了眼,沉溺在了其中。
终于感受到了属于任晚的气息,亓鸩躁动的心才被安抚下来。
清冷气息近乎没头脑的横冲直撞往她嘴里钻,连着他的睫毛都若有似乎地扫过她的脸。
任晚往后缩着头,意图躲过他。
感受到了她的逃避,亓鸩睁了眼,勾起的唇角却更加恶劣,他伸手将门拉开了一掌宽的缝。
从她的呼吸中,片刻抽离,笑着凑到了任晚耳边,
“阿晚,再要躲,你的江姐姐可要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