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巫节将至,不能让这些外人坏了事。”
“是啊,黎母,……”
一众跟在她身后的村民面上多带了些厌嫌,极力想把外人赶出村。
这位被称作黎母的祭司终于开了口。
“几位,不如先说说来我墨戎寨的目的。”
这位女祭司看上去同淬灵的长老一般年岁,声音却依旧清冽,带着穿透力,直达人心底。
秦翌上了前,不卑不亢地开口:“我们四人是为到虔文阁去,还望贵地能给我们借个道,多谢。”
那女祭司似乎是思忖了半刻,视线不住地在他们四人身上游移打量。
“既然是远道而来,我墨戎寨也不好拂了几位的面。”
“那便,先在我寨中住下吧。”
然而,祭司身边的村民对此反应很大。
“不行啊……黎母……”
“不能让外人在这种时候进来……”
然而她手中节杖往地面一杵,尘烟起,紫色的灵气也萦绕其身。
一众人知她生了气,竟都迅速恭敬伏倒于地,噤了声。
眼看着这乌泱泱跪了一片,秦翌几人也不好在此刻做些什么。
“好了,都起来吧。”她脸上冷色全收,换上了宽容的微笑,“这几位是贵客,你们不要怠慢了。”
“至于祀巫节,我自有打算。”
直到这会儿,这祭司将手轻轻抬向他们一行人,算作邀请,“那么几位,且随我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任晚多虑了,这位祭司好像方才有意无意总和自己对视。
那是种说不出的感受。
密密麻麻的。
几人跟在这位女祭司身后进了寨子。
果然,他们方踏进寨中,明里暗里就收获了无数道视线,有好奇,打量,乃至胆怯,厌恶都有。
有小孩直勾勾盯着任晚这边,他的眸子黝黑,湿漉漉的,像小兽一般。
亓鸩自然也察觉了。
他忽然冲着那边的小孩勾唇一笑,眼中粲然,却在骤然间化作赤红,且在转瞬又退却,变成了深潭般的墨色。
那小孩立刻被吓得躲到了身边的柱旁。
亓鸩眼中的笑更甚。
任晚余光里瞥见他这样,有些无话可说。
这祭司为他们几人择了处院落,派了人来安排他们住下,便很快离开了。
寨中人再不愿,也必须听从这位女祭司的命令。
于是来了一人,带着他们进了屋子。
这是个身强力壮的寨中男子,也是方才跟在那祭司身边的一人。
“你们几个,千万不要四处乱走动,也不要去扰了寨中人,一切等黎母安排。”
这男子绷着脸,又撇着张嘴,语气中还明显带着些不耐和不服气。
江涟漪对着他点了点头,算作礼貌回应。
然而那男子只是轻蔑的瞥了江涟漪一眼,嘴里冷哼出声。
下一瞬。
“你要是再发出这种死动静,我可就要拔了你的舌头了哦。”
亓鸩身形如鬼魅,已然到了男子身边,手中的玄戒指溢出丝丝血红气来。
直直朝着这人眉心去。
这男子神情变作了恐怖,双瞳震颤着,嘴里却没发出一丝声响。
他动不了了!
江涟漪神情由紧张转成了担忧。
当然,亓鸩心里有数,他只拍了拍这人肩膀。
于是这人当着几人的面,眼中由清醒转成看混沌,片刻,像个偶人般直愣愣自己走出了门去。
“亓公子……”
江涟漪刚向亓鸩开口,却见他已经自顾地坐了下来。
“他的记忆我抹了,不会有事。”
他无所谓地摊摊手,面上是慵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