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余升看到一个个身穿白衣的人走来走去。
洁白的房间中,充斥着让人恐惧的味道。
再次醒来的时候,余升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旁边。
“升子,你醒了,你醒了?医生,医生…”
“喊什么喊?”
“升子醒了,医生,医生。”
看着父母焦急的样子,余升心里很愧疚。
特别是母亲,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痕迹。
这时的余升感觉手脚不听使唤,全身乏力。
很快,医生便走了过来。
左听听,右看看,又拉起余升的手脚活动了两下。
“医生,怎么样了?没事了吧?”母亲问道。
父亲余志赶紧拉住,喊道:“你别吵,吵什么?让医生检查。”
母亲赶紧闭嘴,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
父亲虽然脸上满是不屑,但余升还是能明显看到时不时盯过来的眼神中带着期盼。
终于,医生收起了听诊器。
“医生,怎…怎么样了?”
母亲的话明显很紧张。
“能醒过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多喝水,吃点粥之类的,太硬的东西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要吃,再观察观察。”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母亲连连道谢。
医生摆了摆手,走出了病房。
母亲转过头,看向余升问道:“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看着父母的样子,余升实在是不好意思,就算嗓子已经干的冒烟,但还是摇了摇头。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差点喝出事来,你爸接到派出所的电话,我们两个差点吓死了。”
余升面无表情,不知道该怎么说。
父亲余志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犹豫了一会,有些怨气地问道:“余泽呢?”
余升满嘴苦涩。
“她带走了。”
“什么意思,带走了,谁带走了?小欣呢?”母亲问。
父亲刚想发火,看着余升颓废的样子,又忍了下去。
“离婚了?”父亲问。
余升没有说话。
“是谁的错。”父亲又问道。
余升依旧没有说话。
“是因为上次那个男的吗?”父亲再问。
余升还是没有说话。
“什么男的,到底怎么回事?”母亲越听越急。
父亲已经从余升的表情读懂了许多。
“余泽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不管怎么样,孩子一定要带走,你怎么不听。”
说到余泽,余升心里更加发苦。
“余泽没选我,法院判给她了。”
“探视呢?”
“没有。”
“你真是没用,老婆孩子一个都没抓住。”父亲恨铁不成钢地说。
母亲眼泪直流,看着父亲哀求道:“你别说了,他都这个样子了,你别说了。”
父亲根本不听。
“早先我就跟他说要孩子,要孩子,其他的都可以不要。现在倒好,老婆出轨,抚养权还没落着。”
母亲看向余升,满眼心疼。
“房子呢?”母亲问。
余升依旧没有说话。
“你看他那个样子,会是要房子吗?他肯定也给了那个女人了。”
“唉,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回事,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别说了,别人的错怎么一个劲说自己孩子,你走开。”
母亲说着就要推开父亲。
“他就是给你惯的,一点魄力都没有,一事无成,从小不自立。”父亲说道。
余升心里发苦,但父亲说的都是实话,根本没法反驳。
这两年的挫折,余升时刻感觉自己整个人就是个失败集合体。
“我去找她。”
“你干什么,哪里去找?”母亲急忙喊。
“大不了我去她家找,我自己的孙子,凭什么给她,她自己都管不好,还能带好孩子?不是耽误我孙子吗?”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妈,你去看看吧,别闹出事。”余升轻声说。
“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有医生。”
母亲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