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音乐隔着门隐约传进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少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
偌大的空虚与孤独,携着破碎的旧时光向他撞来。
空荡的水床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他瞟向窗户,但窗户上什么也没有,肌肤相互贴在一起,却又冷得够呛。
爱德华多被嘲笑得心烦意乱,他迈开步子,踢了踢马克的小腿,示意他给自己留个空——没道理这两个硅谷的怪胎能接受的玩意,他不能接受,就在他狠下心去挤那张小沙发时,他听见了一声模糊的笑。
马克的手虚拢成拳,凑到嘴边,眼睛垂下,爱德华多还是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觉自己微妙地被嘲笑了。
“马克!”
他恨不得用巴西柔术把马克吊起来打,恶狠狠地把瞎搞邀请咀嚼在舌头上:“扎克伯格先生,你还指望谁给你来个漂亮的口——”
马克的肩膀抖了两下,肖恩已经笑得快要窒息,他躬着背,艰难地去够地上的呼吸器。
爱德华多浑身僵硬,一点一点地收紧拳头,但他又担心马克的颧骨太尖撞到了手,在即将挥拳的时候,马克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又拍了拍肖恩的背。
“好了。”他睁开眼睛,灰蓝色的眼珠里还有笑意没有散去:“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华多,我定了晚上的机票。”
“噢。”爱德华多从鼻子里挤出问题:“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