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邪,刘飞叫天不应踹门不开,害怕之余感觉背后有东西几乎扑到了背上,惊悚到极点,人就会发怒失去理智,他脸色狰狞回身掐过去,打算掐住身后那东西的脖子先下口咬。
猛不丁一个踉跄,刘飞扑空了,身后都是黑暗,静静的只有他自己的喘气声。
“呼……呼……”
刘飞短暂的失神,但意识还算清醒,不对不对绝对不对,刚才那喘气声不是自己的,和自己的不合拍,等等,又来了……
他赶忙吸口气,随后憋住了不再粗喘,果不其然,这次找到了。
“呼……呼……呼……”
就在前面的黑暗中,凉空气里有一阵阵的蒸汽像是被人呼出来一样,在几米外渐渐散去又重新呼出。
刘飞往身后靠一下,也伸手去抓身边可以做武器的东西,可是入手空空,更让他心里一惊的是,背后预感到的冰凉也不见了,磨砂玻璃的隔板竟然不在?
他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似乎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视线竟然看到一条小路在黑暗中的林内蜿蜒远去。
刘飞惊的握紧拳头,刚才的那点怒意一点用场也没有,他急速喘息着回头,唰……被眼前的一张脸吓得再不敢喘息,再喘气,就会喷在对方的脸上。
嘣!
嘣!
嘣!
心脏在没命的跳,震的胸口都有点疼,就像冬天运动时被冷空气扎的剧痛一样,刘飞强忍着自己没有晕厥,往后挪开一点猛然抡拳,人也跟着翻滚出去,他打空了,还是没打到,身下是冰凉的泥土地面,与浴巾外的皮肤接触之际,刘飞能感觉到这绝对不是浴室里,换句话说,他被什么东西搬了出来,放在了郊外。
这里是郊外?警惕一下周围,刘飞挣扎着站起,怒着握紧双拳左右看,肆无忌惮就像要杀人一样怒火中烧。
“特么的是谁?”
“段如风吗?别跟老子开这样的玩笑,这不好笑,给我出来。”
“出来,爷爷我知道不是你,出来呀----”
在不见五指的林内他嚎啕嘶吼,嗓子也因为过载沙哑起来,可是,那该死的恐怖始终笼罩着周围,笼罩着整片林子,却偏偏不肯正面交锋。
某种气场超过了生物本能的承受范围,就会产生恐惧的压力,上次碰到段如风后亡命复活,灵魂归窍也算经历了一场,刘飞想到这层,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好,很好,光顾着害怕了都差点忘了老子的身份,有金身老子是城隍,就陪你玩。
恶狠狠的理清了思绪,刘飞松弛一下过于握紧有些发白的拳头,随后四下看看想找个石头坐下等,你不是吓我吗,我特么就坐着等,保持体力坐着等你来吓我。
脚边小路旁就有一大块,他走过去弯腰就要坐下,猛然,凑近后弯腰的刹那刘飞又惊了一把,赶忙倒退好几步,再看一眼心跳又加速,该死的那不是石头,是一个骨灰坛。
这什么年代的骨灰坛啊,好像电影里才见过,刘飞也去殡仪馆送过别人家老人,爷爷死的那时候也是红色的木头小棺材,现在眼前这个,和东北腌咸菜用的瓦罐差不多,上面还扣着个盘子,看样子已经多年了,盘子底上面已经积存了很多的土,还有两棵草随着阴风在摇摆。
上身没衣服,刘飞用手腕狠狠蹭了一下额角被再次吓出来的汗,回想一下刚才,似乎刚才发疯的时候这石头已经在余光中了,是自己太不镇定没发觉。
他壮着胆子咬紧牙:“喂,喂喂,谁呀,有种出来。”
想想觉得话里有瑕疵,补充道:“算了不用出来了,你谁呀,是你弄我来的吗?”
这话平时说出来刘飞自己也会笑,岛国的那啥都会被弄的丢了,或者来,自己被……算了,这节骨眼上没法深度剖析国语中的精粹部分,他再次吞咽口水,弯腰抓个踩住的石头在手里,喝道:“不出声是吧,我特么削你。”
瞄准了骨灰坛,刘飞就要将石头脱手,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绵羊般的声音颤巍巍响起,让人感觉掉进了羊圈里一样冷。
刘飞被闪个踉跄,石头都要脱手却硬生生给抓在手心里,蹭的手指头生疼。
“别啊,我就是看热闹的,别打碎咱的房子行不行?”
“谁,出来。”
声音是从那骨灰坛里冒出来的,刘飞敢确定,不过他现在愤怒值在,可不管谁是主谋谁是看热闹的,就针对你骨灰坛了,有种你别咬我。
“出来,特么给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