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了外人,魏渊开门见山的问道:
“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
周吴郑又四下看了看小声的说:
“外面的情况说来很是奇怪,满城的百姓都对曹虎的死议论频频。但官府那边确显得异常安静。”
赵钱孙接过了话题继续道:
“通过我这几日的打探,才发现了原来是宋公子那块腰牌的原因。听说县令大人看到那腰牌,一刻都不敢耽误直接向上呈报了上去。”
听到这两个小乞丐带来的种种情报,魏渊闭着眼去盘算了一番。突然他睁开眼说道:
“不好!你们速速前往宛丘县城通知宋永年让他赶快离开此地!”
“这…这是为何啊大哥!”
“你们先速速去,等回头我再告诉你们原因。”
“好!那我们打探完消息就回来。”
“不,过会儿咱们在太昊陵旁的破屋处汇合。不见不散!”
“好的大哥!”
望着两个小乞丐匆匆离开的背影,魏渊的心头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多年从警的经历使得魏渊有着很强的反侦察能力,虽然时代不同。但他明白不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对于案件的侦破都是通过蛛丝马迹来慢慢搜寻真相的。而从宋永年处得到的那枚银制腰牌便是此案的突破口。越是风平浪静就越预示着暗流正在翻涌,危险对于他而言可能随时都会降临。
“不能拖累了张员外!”魏渊盘算着找到了张志君,屏退左右。他直接对这位热心肠的老人透露了实情。
“伯父,侄儿准备要离开宛丘了。”
张志君对于魏渊突然说出这话很是吃惊。
“怎么了贤侄?是我张老头子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周怠慢了你。还是下人们不懂事让你不高兴了呢?你直管讲,我一定替你做主。”
看着眼前的六旬老人,魏渊在心里面还是很受感动的。这个把月来张志君对自己的照顾可以说用无微不至来形容。在财物上也没有吝啬分毫。
“不不不,伯父对侄儿的照顾魏渊将铭记终生。只是如今魏渊又惹了是非,实在是不想再拖累伯父了。”
“什么?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反正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活够本了。
也不怕的你拖累!”
魏渊已经在心底拿定了主意,如今的形势张志君知道的越多对他越是危险。曹虎背后的势力庞大,如果真的较起真来。只怕是会让张志君平添更多麻烦,甚至会威胁到他一家人的安危。对于自己的这位恩人,无论如何魏渊是不想让他受到一丝的牵连。
“伯父无需多言了,就当是魏渊从来没有在您这里居住过。您务必要对下人们嘱咐妥当。千万千万!魏渊在这求您了!”
说罢魏渊撩衣跪倒在地对着张志君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响头。
“哎呀!孩子!孩子快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啊!”
“您务必要答应魏渊!”
“好好好!我答应你!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吧。”
魏渊起身后将自己随身的物品收拾停当,新式的鸟铳被他装进盒子里背在了背上。张志君又给魏渊拿了很多的盘缠。
“我张志君一生习武,也没有攒下多少积蓄。这一百两银子贤侄你收好,不要嫌少。”
“这…万万使不得啊伯父!”
“无需多言了,出门在外没有银子怎么能行呢。你只管收好便是。另外记得安顿好后给家里和我这修书一封。不要让人挂念。”
“伯父…魏渊谢过了!”
说罢魏渊朝着张志君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感觉自己对眼前的这位老者真的是无以为报。
“那魏渊就此别过伯父了!”
“恩,贤侄珍重!”
“伯父珍重!”
转身离开了居住近两个月的地方,魏渊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他刚走出两步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跑了回来。
张志君吃惊的看着魏渊,高兴的问道:
“怎么了贤侄?是不是决定不走了?”
“不不,伯父。魏渊接下来要说的话您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我真的希望您能听从我的建议。”
“恩,有什么话贤侄你说。”
魏渊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张志君说:
“明年李自成的军队就要在河南府内攻城略地了,到时候富家乡绅都将难逃一劫。伯父应速速的前往江南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