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两!这位客官出价三百五十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了!”
黄俊先面对沉默的大厅稍稍等了一下,他明明已经看到了有人跃跃欲试了。可还是一锤定音的说道:
“三百五十两!恭喜这位客官!楼上请!”
出价三百五十两的正是今早在城墙根儿底下散播金豆消息,那位穿着整洁的读书人。只见他志得意满的登上楼梯朝着二楼而去。而几名客官由于刚刚的犹豫而大呼可惜,甚是懊恼。
“好了!还剩九份套餐!最低价格纹银六十两!”
这下子在座的人可急了!纷纷的出价,唯恐之后的最低价格会更高。整座开封菜一楼如同战场一般显得热闹非凡。最终经过角逐,十份套餐统统的卖出去了。其中最贵的一份竟然拍到了纹银一千两!
黄俊先抱着白花花的银子嘴都笑的合不拢了,他兴高采烈的来到二楼魏渊处。
“大人啊!我的大人啊!老朽真是服了!老朽做了一辈子生意了,还从没见过如此好赚的银子!大人的主意真是灵丹妙药,生财秘方啊!哈哈哈!十份套餐竟然足足的买出了纹银五千八百两,五千百八两啊!老天爷啊!”
“呵呵,我的点子虽好。但若是没有伯父您临场控制局面得当,只怕是一分钱都赚不来吧。”
“哎呀呀!老朽这点作用哪里值得大人您如此夸奖!对了大人,不知明日要卖几份呢?”
魏渊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吹袅袅青烟慢条斯理的回答说:
“明天咱们一份也不卖。”
“什么?”
魏渊抬起头看着一脸困惑的黄俊先,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饥饿营销’就是得饿着他们啊!”
“哦哦!老朽明白了!”
魏渊心里清楚,这五千八百两银子才是刚刚起步。深谙历史的他对明朝的财政制度有着深刻的认识。有明一朝,巨额的财富不在国家也不在百姓,而全部集中到了官吏与富商们的手中。明史中记载,在李自成攻破北京城的当天,农民军接管国库之时,里面只有区区十万两白银。而在农民军将领刘宗敏的搜刮之下,数天时间就从百官的身上搞出了白银足足七千万两。魏渊知道自己面对的这群人中有的是数不尽的财富,只要他的方法得当,富可敌国并非遥不可及的梦想。
接下来的十天里,开封菜只有一天进行了套餐的拍卖。其余时间都停止了“金豆套餐”的供应。但这丝毫不影响南阳城百姓们的热情,每天开封菜酒楼内都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来的人都盼着有幸能够赶上“金豆套餐”的拍卖,如今的南阳城中,人们以能在开封菜酒楼内吃到“金豆套餐”为一种很值得吹捧的事情。而把在开封菜酒楼内吃饭当成了一件非常体面的消费。
然而开封菜的火爆可苦了对面的归林居,归林居掌柜的每天愁眉苦脸的看着越来越少的客人。此刻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前些时日的自信与淡定,如今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了。看着对面生意红火的开封菜,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甘心。但如今南阳城最好的酒楼当属开封菜莫属了。
在酒楼的经营进入正轨之后,魏渊就将打理酒楼的事情全权交由黄轩父子处理了。而他则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王府仪卫队的训练之上,为了更好的同陆凯竞争。既然人数上处于劣势,那只有从质量上取胜了。因此魏渊拿出了在伏牛山训练士卒时的方法,将仪卫司的侍卫们训练的苦不堪言。这一日魏渊正在进行着军姿训练,门外站岗的侍卫跑进来禀报:
“启禀大人!门外有一位公子求见。”
“哦?什么公子!”
“那人自称名叫宇文腾启,说是与大人有一面之缘特来拜访。”
“宇文腾启!”
前一阵子魏渊净顾的忙活置办开封菜酒楼的事情,而将聘请这位宇文公子出山的事情放在了脑后。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于是魏渊快步朝大门外迎去。
仪卫司有些斑驳的木门之外,一位手拿折扇身披青衫的儒雅公子正在细细的端详着院门上悬挂的匾额。
“不知宇文公子前来,魏渊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面对很是正式问候的魏渊,宇文腾启却如许久不见的老友般用一种很熟悉的口吻说道:
“这牌匾已经如此陈旧,就不想着换换吗?”
宇文腾启如此跳跃的思维让魏渊有些诧异,他回答说:
“不过是块牌匾罢了,能用就行。”
听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