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甩在了身后。
冯彪收起了还在渗血的钢刀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对不住了宋辉兄弟。一匹马拖两人实在有些慢,一个功劳两个人分也实在是小了。关于李闯的情报将是我东山再起的资本,原谅兄弟我不能与你分享了!”
冯彪砍杀了宋辉之后,快马加鞭的疾驰而行。在冲出山道的第一时间他跃马登上了笔直的官道,来到这里他知道李自成无论如何是不会追过来了。冯彪怀着些许激动地心情沿着官道直奔襄阳方向而去。
雄伟高大的襄阳城此时正迎接着第一缕朝阳的照射,由于是清晨。城中的百姓大多还没有起床,而此刻襄阳城督师行辕处则是一派肃静的景象。自从杨嗣昌到了襄阳之后,这里就布满岗哨,即不许闲人逗留经过,也不许附近有人叫卖喧哗。
由于今天是杨嗣昌第一次召开军事会议的日子,此处更是戒备森严,实行了封街。四周的百姓只能小心翼翼的从旁边绕着经过。
此刻官署的辕门外,甲士林立,出鞘的刀剑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在庄严肃穆的督师行辕门前的两侧处高耸着五对六丈高的大旗杆,五对旗杆上共悬挂着十面大红底色绣着金色猛虎的飞虎旗,这是督师行辕的门旗。这十面大旗迎风招展立刻让从各地赶来的文武官员们心生敬畏之感。
前来参加军事会议的文武官员们按照规定,在距离辕门十丈以外距离处纷纷下马下轿。随着“轰隆隆”三声炮响,督师行辕辕门大开。大小文武官员按照品级依次鱼贯而入,刚刚进入院中迎面而来的就是石道两旁一队队刀剑出鞘的锦衣卫。这些锦衣卫是杨嗣昌特意向崇祯皇帝请旨求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震慑各级官吏。果然,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官员们此刻在锦衣卫带着杀气与寒意的钢刀之下。一个个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前进着。熊文灿坐镇襄阳,督师中原之时,由于其威令不行,军律废弛,导致了很多地方官员都不把他这个督师放在眼中。
而今天杨嗣昌如今精心的布置一番就是为了竭力矫正往日积弊,显示督师辅臣的威重,让那些被熊文灿纵容许久的官员们有所畏惧。众位官员进入院中之后并没有被允许进屋议事的大厅之内,他们一个个心事重重的在院中静候着这位来者不善的杨督师。
不一会儿伴随着一位青年军官高亢的喊声:
“军议开始!”
议事大厅的门被缓缓的打开了,随后众人按照文东武西的惯例,分两行鱼贯而入。文官们按品级穿着各色公服,武将们盔甲整齐,腰间挎着宝剑。众位文武依次进入到了大厅之内等候杨嗣昌的训话。可当他们来到屋内之后却大吃了一惊,原来端坐督师的位置上空空如也。要知道以前每次议事,熊文灿都是早早的坐在那个位置上等着这些官老爷们来的。可这一次杨嗣昌很明显不想如此了。这些官员们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后,杨嗣昌这才在一大群官员的簇拥下从屏风后缓步走出。此刻他身穿大红色绣金蟒袍,腰系玉带,头戴乌纱帽,缓缓的在围有红缎的楠木公案后坐下,身边两名仪表堂堂的参将一个捧着尚方剑,一个端着“督师辅臣”大印威武的站在两旁,众多幕僚也分列两旁肃立侍候。各级文武官员一见杨嗣昌这架势,不由得纷纷整理了一下自身的官服,唯恐哪里失了礼数惹得这位督师大人不快。
杨嗣昌默默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朝身边的参将轻轻的点了点头。这名参将于是高声的按照品级,点着文武大员的姓名。被点到的人不敢耽搁,即可出列向杨嗣昌行参拜大礼,躬身肃立,恭候训示。
等到所有人都被点过名后,杨嗣昌没有马上训话,也没让大家坐下。整座议事大厅内鸦雀无声显得寂静异常。杨嗣昌慢慢的拈拈胡须,鹰一样的眼神盯着每一个都仔细的看了一遍。在场的众人一个个躬身垂手,屏息无声,只觉得心里怦怦直跳紧张的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杨嗣昌终于轻咳了一声,用严峻的语气说道:
“本督师深受皇上厚恩,委此重任,今日前来誓灭流贼。诸君世受国恩,均应同心协力,以期将功补过,以报陛下赦免之情。今后剿贼首要在整肃军纪,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如有玩忽职守、作战不力者,本督师有尚方剑在此,拥有先斩后奏,生杀大权,如有懈怠,决不宽恕!”
这一席话说得在场的各位无不震惊失色,不敢仰视。杨嗣昌随后面容冷峻的接着说:
“谷城张贼复反,熊文灿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今日本督手持尚方宝剑下处罚的第一人非他熊文灿莫属。来啊!将熊文灿斩首示众!”
一言既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