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轻轻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去。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齐永辉的心里如同被无数只蚂蚁抓挠一般难忍,他赶忙上前拦下了黄轩急切的说道:
“大人有何良策只管说来便是,只要是能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什么条件我齐永辉都会答应的。”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黄轩摆出了一副很是为难的表情长叹一声说:
“哎!既然公子执意要听,那在下就直言不讳了。我家将军倒真是有心去保南召县一方的安宁,只不过我们是团练。军饷、装备此等一应物件都是需要自掏腰包的,我家将军是苦于没有银子和军饷这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齐永辉一听,原来就是因为这点小事啊!他当即表态道:
“我当是什么难事,不就是银子和粮食吗?大人只管放心,这事小人就能做的了主。大人只管与魏将军说,到时候贵军所需的一应开销,全由我齐府承担便是了。”
虽然齐永辉对于一支部队的供给所需要的物资根本毫无概念可言的,但他自幼被娇生惯养,父亲齐少维对他更是百依百顺,花些钱粮就能保住自家的性命,在这位纨绔子弟的思维中可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买卖。
“这...公子你能做的了主吗?”
齐永辉一脸自信的回答道:
“大人放心!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在下只怕公子光是如此说说将军可是不会信以为真的,令尊还答应捐助我军十万石粮草呢?即便算来,齐府一家能够支撑如此之多的钱粮吗?”
黄轩的话触碰到了齐永辉的逆鳞,这位富家公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怀疑他家的钱不够多,地不够广。
“呵呵,大人多虑了,我齐府在这南召县中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您只管转告将军,明日一早咱们进城之后我先把家父答应的十万石粮食捐赠出来。让将军看看我的诚意!”
“呵呵,好!公子若能做到的话,将军必可保公子一家老小安然无恙的。”
夜色下齐永辉很是得意的躺下休息了,这一次他作为富家公子的面子再一次得到了维护与重视。而大帐之内的魏渊与黄轩也很是得意,因为一切都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原来黄轩在第一时间早就料到了这位视财如命的齐员外可能会在“人质”获救之后变卦,如若齐少维真的耍无赖魏渊也也不好发作,翻脸去抢粮。因此黄轩建议干脆直接变“货到付款”为“提前预支”了,而齐永辉则就是那个取款密码。
因此在魏渊率军进城之后便发生了刚刚上述的一幕,这十万石粮食足足让魏渊以及手底下的军卒忙活了一上午。看着雇来的马车全部被装的满满登登,魏渊擦了擦头上的汗满意的笑了。随即他委托杨谷带着六百名军卒立刻出发,押运这批军粮回南阳向邱知府复命,免得夜长梦多。而他本人则要留下来再为团练某些福利,因为魏渊发现这些地方上的乡绅地主们实在是太有钱了。
齐少维看着粮仓内一大半的存粮被搬走真的是欲哭无泪了,不过好在宝贝儿子被救了回来,自己也曾经亲口承诺过魏渊要资助十万石粮草,因此虽然心疼但也只好接受了。然而让他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他的宝贝儿子齐永辉兴冲冲的来到了自己父亲的面前,说出了让自己父亲欲哭无泪的一段话。
“父亲,我跟魏将军做了笔交易。以后他军队的供给由咱们齐府负责,而魏将军则负责保护咱们全家的安全。怎么样父亲?这件事孩儿是不是做的很好?”
“...嗯,吾儿做得好...”
面对在一旁微笑着的魏渊仿佛听到了齐少维心碎的声音,如今近距离的目睹一场“坑爹”大戏实在是让他有些于心不忍了。他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齐夫人对于自己宝贝儿子的回归自然是满心的欢喜,整个齐府上下张灯结彩犹如过年一般热闹。齐少维将魏渊这名贵客请到了府上好好的的款待了一番,酒宴上这位年过五旬的齐员外一脸的愁云,他的心里想的都是关于魏渊团练供给的事情。齐少维可和他那个不谙世事的儿子儿子不同,一支上千人的部队需要多少供给他在心里可是有谱的,虽然说不上是天文数字,但是也够他齐府喝上一壶的了。
心事重重的齐少维只有在敬酒时才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脸应付了事,这一切当然没有逃出魏渊的眼睛。在酒宴之上魏渊趁着歌妓表演舞曲的机会与齐少维私下里交谈了起来。
“本将看齐员外心事重重,不会是为我部的供给之事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