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从座位上起身问道:
“我妹妹的伤势如何了?”
那郎中一边擦着汗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说:
“回、回徐老爷的话,令、令妹的伤势已经稳定了。暂无生命之忧亦!”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悬在徐少谦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了,他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双手合十一遍又一遍的感谢着上苍对自己妹妹的眷顾。
郎中胆怯的问道:
“徐老爷,那我们?”
此时在一旁的张显德站出来说:
“先生尽可放心,我家老爷一向是言而有信的。只是如今小姐身体并未痊愈,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先生调理。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待到我家小姐完全康复之时,我家老爷定会奉上重金答谢同时礼送各位出府的。”
郎中听了这话有些犹豫。
“这...”
张显德见状冷笑了一声道:
“怎么?先生不相信我家老爷的为人吗?”
话说的虽然客气,但字里行间隐约一股杀气浮现。那郎中怎敢再加多言,他急忙拱了拱手说:
“我等听老爷吩咐便是。”
等到那郎中唯唯诺诺的退下之后,徐少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的说道:
“等到祉妍痊愈之后...”
虽然后半句并没有说出来,但张显德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他轻打拂尘淡淡的回答着:
“无量天尊!贫道明白。”
杨谷率军并没有在城门口等上很长时间,送上崔克诚的人头之后没一会的时间。南阳城中职务最高的同知大人王定便满脸带笑的迎了出来。
“哎呀呀!将军擒杀谋逆元凶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本官王定身为南阳同知,一定会在给朝廷的奏疏中为将军您请功的。”
杨谷从来不善于官场上恭维奉承那一套,面对王定的热情。杨谷淡淡的回应着: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大人您过奖了,不知现在我等能否入城修整呢?”
杨谷的话顿时惹得王定心中一阵不悦,这分明就是没有将他这个同知大人放在眼中嘛!若不是徐少谦对他下过指示,务必招待好杨谷,恐怕这位同知大人此刻就要撂脸子了。尽管心中不满,但王定依旧满脸笑意的连声答道:
“对!对!将军速速率军入城修整吧。我已经为将军准备妥当了。”
就这样,杨谷率领着麾下的三千多乞活营的将士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有序的开进了南阳城中。然而令杨谷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简单的入城修整却彻底的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悄的将他罩在了其中。
就在南阳城中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叛乱时。千里之外,地处川、陕交界的太平县境内大战前紧张的气氛已经弥漫了开来,空气中都能嗅的出那浓浓的火药味。
为了麻痹张献忠,杨嗣昌故意将大营设在了距离玛瑙山较远距离的太平县东平原之上。此刻商讨进军策略的军事会议正在开着,督师杨嗣昌一脸严肃的坐在大帐之内向手下将领询问着治敌之策。
“据探马回报的消息,逆贼张献忠及其部众就盘踞在玛瑙山之中,据险而守。各位将军有什么良策尽管直言。”
杨嗣昌的话说得恳切,然而手下的将领们却一个个低着头默不作声。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局面,究其原因还是在这玛瑙山上。玛瑙山虽说海拔不高,但是地形却很是崎岖。有些山道这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加上这几日经过探马的侦查,发现通往玛瑙山的主要路段上都有张献忠手下的士兵在巡逻把守着。这就意味着官军若想围剿张献忠,那就只有强攻一条出路了。但是强攻就意味着大量的死伤,这些兵油子们都不想那自己手下的这点家底去当炮灰。因此任凭杨嗣昌询问,这些将领们就是雷打不动死不做声。
就在军帐内一片安静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启禀督师大人!魏渊将军回营了!”
杨嗣昌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喜上眉梢,他赶忙说道:
“传魏渊前来大帐内议事,让他马上来。就说是本督的命令!”
“领命!”
传令官转身退出了大帐。过了片刻,铠甲鳞片上下碰撞的声音传进了寂静的有些尴尬的军帐之内。魏渊满脸的灰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迈着大步来到了杨嗣昌的面前。
“末将魏渊见过督师大人!”
原来魏渊奉杨嗣昌之命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