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心里顿时放心的许多。为了掩人耳目,陈安东决定再装一装。于是他强压住焦急的情绪笑着回答说:
“小的是周国舅府上的下人,是来醉仙楼伺候老爷的。”
那打杂的伙计转了转眼珠笑着说:
“即使如此,你不去上面帮忙来这后厨干嘛呀?”
陈安东看着眼前这个刨根问底的小伙计不觉的怒火中烧,若不是担心暴露了行踪他真想上前把这个爱管闲事的小伙计胖揍一顿。陈安东不想再去理会那小伙计了,他抬脚往门外就走,打杂的小伙计见状急忙追了出来。但等到他出门张望之时,夜色之下的街道早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了。
“不对!这小子肯定有问题!”
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打杂的伙计飞快的跑到了醉仙楼后面的一处平房门前。“哐哐哐”的砸起了门来。
这里是赵信设置的“临时安保指挥部”,虽然已经在酒楼周边布置了大量的眼线,但赵信的心里不知为何还是在噗通的乱跳,搞的他有些心神不宁。突然听到外面的砸门声,更是吓了赵信一跳!
片刻工夫,一名黑衣司的探子带着醉仙楼的打杂伙计来到了赵信的跟前。打杂伙计一五一十的将刚刚发生的事详细的讲述了一边。听完打杂伙计所说赵信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
“这人若是周有喜的人,断没有从后厨小门匆匆离去的道理。那他究竟是谁呢?他知道周府的人前来布置酒宴,那就意味着他也应该到过酒宴的布置现场。那他会在哪里做些什么呢?”
突然赵信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大喊了一声“不好!”便一个箭步朝着门外跑去。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头脑中挥之不去。
“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赶上!”
赵信一边祈祷一边狂奔着冲进了醉仙楼。负责警戒的司川一看赵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他赶忙上前问道:
“怎么了赵信?”
“大、大人在哪?酒宴开始了没有?”
“大人他刚刚进去,酒宴应该差不多要开始了。”
赵信一听这话,也顾不上搭理司川了。他抬脚冲进了宴会现场大喊了一声:
“等等!我有要事禀报!”
酒宴刚刚开始,众人一同举起了酒杯正要向魏渊敬酒,魏渊也象征性的端起了酒杯。突然间赵信的这一声大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每个人都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呆呆的保持着具备的姿势用惊诧的目光看着赵信。
魏渊对于赵信如此的出场方式也大吃了一惊。
“怎么了赵信?”
赵信二话不说的来到了魏渊所在的酒桌旁,抬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盒,从盒子内拿出了一根银针。
赵信的这一异常举动,瞬间就引发了酒桌之上的骚动。在场的亳州本地豪强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有人下毒?”
“我等好心好意的为大人接风,这小子如此做也太过分了吧!”
周有喜、石践作为本次酒宴的主持者,对于赵信的突然闯入已经很是不悦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要“银针试毒”,面对酒桌之上的窃窃私语之声,脾气火爆的石践当时就怒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喊道:
“哪里来的无礼之徒!我等亳州乡绅宴请魏大人,岂容你再次肆意胡闹!”
正当石践气势汹汹的准备亲手将赵信轰出去的时候,赵信插在酒杯中的银针快速的变成了黑色。见此情形赵信大喊一声:
“酒里有毒!”
话音刚落,司川还有随行的十余名侍卫便冲进了宴会之上。他们身穿甲衣,手持利刃,瞬间屋内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石践看着发黑的银针半天说不出话来,周有喜更是脸都吓白了。下毒谋杀堂堂朝廷三品大员,而且还是被人人赃并获,就是国丈周奎也救不了他的。在场的众多亳州乡绅很明显也都被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搞的是张目结舌,一个个呆坐在座位上不敢动弹分毫。
魏渊也是大为震惊,过了半晌他冷冷的问道:
“周员外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我、我...”
周有喜磕磕巴巴了半天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哪里还有能力去解释。石践倒是还能讲出话来,但他好似复读机般的只会一个劲的说着:
“误会、误会!这一定是误会!”